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古指鼫(shí)鼠、鼯(wú)鼠、大飞鼠。 三岁:泛指多年。 贯:借作“宦”或“豢”,侍奉。 女:同“汝”,你。 顾:怜惜。 逝:同“逝”,表示武断的意思。 适:到。 乐土:空想中的地方。 爰:乃,才。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
三岁贯女,莫我肯德。
逝将去女,适彼乐国。
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德:施恩,感激。 直:通“值”,值得、得所的意思。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
三岁贯女,莫我肯劳。
逝将去女,适彼乐郊。
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劳:慰劳,体恤。 永号:永劫的哭叫。
【今译】:
大鼠啊大鼠,
不要吃我的禾黍!
我多少年的侍奉着你,
你却对我不管不顾。
我一定要离你远去,
去到那空想的乐土。
乐土啊乐土,
那里才是我的安身之处。
大鼠啊大鼠,
不要吃我的大麦。
我多少年的侍奉着你,
你却不肯对我感恩。
我一定要离你远去,
去到那空想的乐国。
乐国啊乐国,
那里才是公道的所在。
大鼠啊大鼠,
不要吃我的秧苗。
我多少年的侍奉着你,
你却不肯对我回报。
我一定要离你远去,
去到那空想的乐郊。
乐郊啊乐郊,
谁还会一直的哭叫!
【作品赏析】:
硕鼠有各类阐明,但最好的阐明是吃得又大又肥的巨鼠。它什么都吃,却从不回报。人们不得已侍奉着它,它却贪得无厌。人们养不起它,痛楚哀号,只有被迫逃离。
墨客开篇就描述砾鼠吃我的“黍”,然后吃我的“麦”,乃至吃我的“苗”。真是无所不吃,吃相丢脸。
鼠越来越肥,越来越多,也吃的越来越多,侍奉它们的人实在不堪重负,喘不过气来。
这个鼠,你不能灭,不敢灭,它便是统治阶级、各级官府、大小老爷。只能去探求其余一块乐土,那里没有砾鼠,没有压迫剥削,自给自足,再没有哭泣,多好!
可这块“乐土”在哪儿?能找得到吗?
读了这首诗,砾鼠的贪和公民的痛楚反衬极大,不言而明,逃离可能是一种出路,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无法逃便若何?非常扎心。人们越是神往“乐土”,读者越是扎心。可能墨客只是反攻砾鼠,同情人民而已。
不论若何,这首诗在国风中是有份量的,它现实、沉重而难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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