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蘸墨画深谷,绝句老司城

文:龙景庚 图:龙景庚(部分)

今年夏天,我陪着几位朋友第三次来到古朴宁静老司城。
下午一点,车出永顺县城东行不到20公里便来到灵溪河边,倘徉在这个西南地区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好的土司城址,据事情职员先容,这里有土家族“露天博物馆”之称。
老司城以自然风光、民族文化为紧张特点,同时突兀了其独具艺术与不雅观赏代价。
大自然恩赐的集山石、水景、林木、河流、洞穴、墓葬于一体景不雅观今人留恋忘返。
这里成为了考古、史学家们研究已消亡的土家民族文化、家族文化、政治文化等多元文化的基地。
三年前,那是2015年7月4日下午,湖南永顺老司城遗址、湖北唐崖土司遗址、贵州播州海龙屯遗址联合报告的“土司遗址”通过审媾和表决,成功列入天下文化遗产。
这也是湖南实现天下文化遗产“零的打破”日子。
当时,永顺县城千人跳起摆手舞,万人欢集唱山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那激动民气的场面十分令人震荡,永顺老司城申遗成功,成为了神秘湘西文化历史上炫丽的一笔。

三年过去了,这座有着800年辉煌历史的土司王城,这颗深藏在湖南西北群山中的“明珠”,抖擞出新的光彩,向众人展示中国特有的土司文化遗址。
如今,国内外专家学者、文人游客蜂涌而至,相继而来,大家都在想一探幽境,领略武陵山脉深处灵溪河边土家族独特的历史文化与风情。
在老司城的博物馆参不雅观时,一幅幅浓缩了土家族人文历史的画卷展现在面前:千百年来原住特色民居与生产生活工具,敬畏天地和先祖自然而然形成敬拜礼节与悠悠酉水精神图腾,一件件古时期碑文拓书与精美的陶艺用具,铁马金戈传说与民族领悟铜柱的铭文。
所有的统统,在讲述着一个壮盛的土家族王朝形成、发展到消亡的历史史实。
史籍记载,老司城一带古属溪州。
自五代后梁开平四年(公元910年)始,彭瑊为溪州刺史,初步运营世代基业。
五代晋天福五年(公元937年),溪州刺史彭士愁与楚王马希范立溪州铜柱铭誓,缔造了古代版的“一国两制”,将土司制度演绎到极致,昌盛期间辖20余州,范围达湘、鄂、川、黔、渝、滇等省市边区。
南宋绍兴五年(1135年)至清雍正六年(1724年)永顺彭氏土司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央。
城分内罗城、外罗城,有纵横交错的八街十巷,人户稠密,市店兴隆,史籍有“城内三千户,城外八百家”,“五溪之巨镇,万里之边城”的记载。

别样湘西|蘸墨画幽谷绝句老司城

走进雄俊的老司城石坊大门,沿着翠竹下卵石道朝着河边走去,停泊在古树下的十几只小船悄悄的守候着远方的来客。
沿河而下,艄公呼啸一声,几声酉水号子唱起,撑着竹杆轻舟在山涧中穿越而行,时而歌声,时而哨声,回荡两岸青山之间,河水轻流潺潺流水声,融化了鼓噪城市的暴躁,一串串的碧绿潭,那水翠了人的眼,醉了船上人的心。
这里,有贪凉的小孩,无拘无束深潭追游,飙滩嬉戏;这里,有寂寂独钓,惬意享用寄情于山水间心境中老年人;这里,有三三两届泛舟顺水而下不雅观光的游客。
他们心中早已没了夏火冬寒之苦,眼里浮生的是春华秋实佳境与天地鬼斧神工的奇景。

船行至核心景区的下贱停靠岸边,沿着石台阶而上,松柏森森处祖师殿呈现面前,在雾烟环抱中步入道家的舍宇。
一起上可以瞥见松枝高展幽色出尘,废弃的城墙土堡、寂静的宗庙木楼、孤零的牌坊雕像,依然是沉寂如千百年前一样平常,随着山风袭袭落入波光粼粼的灵溪河里。
走过一座风雨桥,古朴简洁卧在那为游者遮 风挡雨。
再往前行便是开阔的摆手堂。
四围的是土家人的木质构造的楼房,一排排的吊脚楼描写了土家人旷达豪迈的脾气。
听说,每年在农历仲春初七“社巴日”,或重大的庆典活动,土家族人要在摆手堂跳摆手舞。
摆手舞具有原生性、敬拜性、民族性和群众性的文化艺术功能,成为对民族的生存行为、历史文化、战役抗争、生产生活的诗化总结,也透视出土家族的独特的文化传统、生理本色和审美情趣。

漫长的岁月,靠着集体劳动和聪慧,土家先民降服并改造自然,创造了土家摆手舞这一民族文化宝贝,古朴的唯物主义的艺术表示,情真意切,动听至深。
“空灵的鸟鸣在山涧中回荡,碧翠的流水在深谷底徘徊,丰收的歌儿在摆手堂唱响,欢畅的摆手舞在幸福舞起来。
” 锣鼓响,歌声场,男女结伴蹁跹起舞,这欢快的舞蹈如土家族勇猛不屈、宽容豁达的精神志愿,绵延不绝传承了千百年。

再往前走,是老司城遗址最多的地方,石马、土司德政碑、翼南牌坊、地下雨道、古墓群悄悄的卧在那儿,这一卧百千年就过去了。
走在老司城里,古街、残墙、水沟、墓园,赭赤色的块石和条石层层叠叠随处可见,透过岁月的风蚀,抹去石头块上瘀积的尘粒,可见老司城曾经的繁荣。
面前呈现的,是流动的民族文化光彩的元素,再现曾经的辉煌,滋润津润一方庶民的生活。
一道道遗址罅隙,一块块珠玑碑文,一抹抹穿越树梢阳光,在咏唱先辈风云叱咤、刀光剑影丰功伟业和传奇故事。
这里,承载着生命的繁衍,万物的进化,是传承谱写人文华章、不息神韵和中原悠久文明历史的诗句。
上车回永顺县城已经是傍晚六点。
高峰坡逶迤,在至翠色逼人山峰突兀处,看到对面的山似奔驰的骏马,这里是传说中的“万马归朝”。
容身少焉,真想临风高歌,让空谷绝响。
我在感慨之余,吟上一首自己写的《仲夏游老司城》诗来。

“一叶轻舟深谷行,山风松涛拂空明。
云雀木鱼梵音绕,灵溪号子是空灵。
” 此时,光阴缥缈,土家族神奇王朝的背影在夕阳的余辉中若隐若现。
千百年来,沧海桑田,老司城繁华不再,但这些被风霜雪雨浸透的遗址,荡漾着久远的气息,透溢着昔日的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