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老屋子
在我的影象里,姥姥家住在村落落的最东面。屋子很多,前面四间,是姥爷为人看病的药房和他安歇的地方,后面四间是家人住的地方,还有几间厨房偏屋,一个大大的院子。屋子东面有一条小河,岸边长满许多高大的树,夏天在浓荫下,可惬意享受微风拂过水面带来的风凉。河里的水,清澈见底,有时会看到一条大黑鱼后面紧随着一群蝌蚪样的小鱼宝宝,清闲的在水草间游动。
我家住在村落落中间,和姥姥家就相隔五六户人家,我险些每天都要到姥姥家去玩。
姥姥姥爷不仅家世相配,容貌也都出众非凡,年轻时真正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姥爷魁梧挺立,朗眉俊目,一米九的高大身材。姥姥脸庞精细,气质优雅,娇小玲珑。他们两家都是世代行医,姥姥的外家不单是年夜夫,还有好多铺子和染坊,算得上是大户人家。
听姥姥讲,由于家世好,她三四岁的时候曾被绑票,那时叫“抢财神”。一样平常都是抢男孩,但姥姥家兄弟多,只有她一个女孩子,自然金贵。被绑匪抢去好几天,也没给什么饭吃,还被威胁要割耳朵,剁手指什么的,受了好多苦。后来是太爷太姥花了好多金银珠宝才赎回来。
姥爷那时候不仅行医还是村落里小学的校长。他毕业于黄埔军校医学院,他的大哥也是黄埔军校毕业,任国民党团长,后来去了台湾。也正是这段出生,我的几个舅和姨,虽然都在县中读了高中,在那时候该当是高学历了,却一贯在家务农。姥爷一贯遮盖自己的出生,由于那时候事情要调查家庭背景,他们自然就错失落了好多机会。
姥爷的医术好,每天药房都有好多人看病。他祖传的是中医,又学了西医,内科,外科,儿科......样样都是里手。有一个乡邻,患了很重的病,镇上,县城的医院都说没办法治疗了。后来却被姥爷给治好了。听母亲讲,当时轰动还很大,彷佛还作了宣扬。实在以姥爷的才华学识,医德医品,做一个村落庄年夜夫,确实是埋没了。假如能有一个更好的环境条件,在施展自己的抱负同时,大概也会让更多的人受益。但在那个年代,只有根正苗红的贫农方能走得出去。姥爷学的虽多,却为人低调,韬光养晦。但后来姥爷有不少弟子都走了出去,也算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有一颗仁慈博爱的心,无论在哪儿都会散发出朴素温暖的光亮。姥爷看病,都是象征性地收费,对特殊困难的人,都是免费治疗,救助了好多人。姥姥温和仁爱,很多人都对她豁达的笑声印象深刻。还没听见她讲话就先听到了笑声,大概是个性和蔼爽朗,姥姥直到七十多岁去世,都是一头乌密的头发,黑发里竟然没有一根银丝。
姥爷的名字也大气,叫孙浩然。“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真是人如其名。全体村落落就姥爷一家姓孙,由于姥爷家是从外地后搬来的。那个时候,一样平常孤门小姓都会被人排挤,可姥爷一家却深受周遭几十里的乡邻尊敬。这不仅是由于姥爷的医术博识,更多是由于姥爷姥姥豪迈善良的性情。
药房前后都有门,敞亮又清洁。到每年春天燕子飞回,在房间梁上筑巢的时候,姥姥就会指着燕子对我说:看,还是去年的那一对儿。春夏季节,姥爷就会叫小姨她们去田里挖些新鲜的车前草或芦蒿等草药回来,煮好,免费叫村落民们来喝,预防病毒细菌等。
姥爷的药房,不仅有很多看病的人,还有很多串门的街坊邻里。夏天前后对门的风很凉爽,冬天炉子红红的炭火很温暖。那时人们都很贫穷,姥爷家在村落上算是比较富余的人家,姥姥总是接济乡邻,吃的,穿的,用的,碰着有困难的人都会很热心地帮助。她每次做饭,总是要烧满满一大锅,有的村落民来拿点感冒头痛之类的药,常常会带上孩子,遇上饭点,姥姥总会叫孩子来一起用饭。走时还要送上一些自己做的零食。听母亲讲,住在姥姥家后面的一个小女孩,常常在姥姥家用饭,别人逗她,你是谁家的孩子呀,小女孩每次都说自己是孙年夜夫家的。
姥姥的手很机动,烧的饭很好吃。我每次在家吃过饭,到姥姥家还会接着再吃一顿。我记得姥姥会用一个苗条的纱布袋,装上干净的赤色喷鼻香米,扎好,放进红薯玉米面稀饭锅里一起煮。红薯熟了,布袋子里的米也熟了,吸进玉米面的喷鼻香,红薯的甜,还有米自身的糯,就像一个大粽子,一打开那股暗香味就扑鼻而来,美味非常,每次都是我独享的小灶。姥姥做的小鱼豆也特殊好吃。新鲜的鱼虾都是很小肉肉的那种。把洗净的黄豆炒到开始炸响的时候停火,装好,放进煎好的鱼锅里,加上花椒,辣椒,姜蒜等调料,放足水,用烧木柴的土灶逐步炖出鲜美的滋味,特殊是鱼锅里红红的虾子,看着就很诱人。还有酥软的酸糊饼,脆喷鼻香的玉米面锅贴,糯甜的红薯粉饼,暗香的槐花饭……
姥姥年轻时也算是大家闺秀,读书识字,女红棋艺,雅淡如菊。可操持家务,为一大家子人的吃喝劳碌,从未有过抱怨,又乐善好施,左邻右舍,没有不夸奖的。姥爷家无论有没有人看病,每天都很热闹。
有时我住在姥姥家,晚上姥姥就会讲故事给我听,西施浣纱,昭君出塞,貂蝉拜月,贵妃醉酒,给我讲四大美人的典故我至今印象深刻。动听嗓音哼唱的歌谣依稀还在我的耳边萦绕……
在我童年对家乡的影象里,姥姥家是最温馨的处所。姥姥家的老屋子里飘荡着甜美的饭喷鼻香,欢快的笑声,暖心的温馨......
后来,读中学后,我们家不住在原来的村落落了,搬到了父亲的单位。姥姥家也盖了新居子,和舅舅一起搬到了新宅。新宅子我也回去过几次,可我还是很怀念姥姥家的老屋子。再后来,姥姥姥爷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老屋子。
作者简介袁敏(孟启居士)江苏省沭阳县粮食公司财务出纳,沭阳诗词协会会员,忽然花开文学网站诗词栏目副主编、中国诗歌网江苏诗社宿迁分社《宿迁诗歌》微刊编辑。喜好古典文学,有诗,词,赋,散文揭橥于《中国诗歌网》、《中国好诗词》、《作家导刊》、《东风有约园》、大连城市文学《蓝色弧线》、中华文艺赤峰《冰雪诗苑》、《关东情文学大不雅观》、《宿迁日报》、《宿迁》、《石榴》、《虞美人》、《粮油市场报》、《宿迁粮网》等多家文学网站和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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