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李白
石径入丹壑,松门闭青苔。
闲阶有鸟迹,禅室无人开。
窥窗见白拂,挂壁生尘埃。
使我空嗟叹,欲去仍裴回。
喷鼻香云徧山起,花雨从天来。
已有空乐好,况闻青猿哀。
了然绝世事,此地方悠哉!
译文
石径丹壑,松木门紧闭,地上长青苔。闲阶上满是鸟迹,敲敲禅室无人开。从窗户窥见白接风,挂在墙壁上生满尘埃。使我空自嗟叹,想拜别又不愿意,犹豫徘徊。芳香的云彩遍山而起,鲜花如雨从天上飞来。空中传来美妙的天籁,却又听到青猿的哀鸣。很明显,要了绝世事,这个地方最悠哉。
注释
⑴裴回,即“徘徊”。⑵《华严经》:乐音和悦,喷鼻香云照耀。徧,同“遍”。⑶《楞严经》:即时天雨百宝莲花,青黄赤白,间错粉糅。
赏析
诗中探友诗的套路展现出了散文化方向。诗的前六句是一种明快流程的交代:径——壑——门——阶——室——窗——壁。谈不上行云流水,却能窥见这首诗的门户:乍看起来,不以为有什么问题,辞章搭配得体,步履从容,但揣度二三,就为这笔清晰的流水账而嗟叹,怪它没有更丰富的诗意进项。但这种责怪,并不殃及散文化方向,对散文化征象须要一次又一次关乎代价不雅观的认识;散文化的觉得跟一首诗善始善终进行某种叙事的憧憬有关,这首诗在较短的篇幅内寄情于一桩事情的脉络而非关于这件事的激情,就极有可能显示出散文化的特色。
从作者的态度看,在构思(哪怕是即兴发挥)之际,“不遇”的结果已经发生,他所进行的描述依然显得较为重视“不遇”之前兆,就彷佛那些依次展开的芳踪是一首诗最大的虚假点。径之石、壑之丹、门之松、阶之闲、室之禅、窗之见、壁之生……携手演出的情景剧并不比停顿下来独不雅观一物更划算,他只是须要记录这一流程来测试一首诗的雅量。而这些场景的铺垫明摆着朝“不遇”的主题靠拢,对景物的过度描写已预报人的次要性。
根据诗词断定:作者不可能反写实际情形,明明山僧不在,却在诗句中假想两人会商的幽趣。诗在当时彷佛还不致走到这一步。青苔、鸟迹、白拂、尘埃、无人……这一系列的环境元素虽契合抒怀诗的表征,却奉献事实性依据,也便是说,看起来挺文雅的,但实质上只是持续串基本事实。只不过“青苔”一类的事实又不限于其本身的属性,已不可避免侵入了情态的细菌,滋长出属于修辞层面的意义。
作者是在寻求一种补偿:由于山僧不在,他必须从这一无人情境中获取诗的抚慰。不在之妙在于他反而可以凭空想像“了然”的主题性意趣。无需一位详细的僧人启示,他就可以从虚空中找到崇奉的入口。乃至于云、雨的亮相也有不俗表现,使他不去思虑山僧出门去干什么,以及有这么出色的所在,山僧为何还要滞留在他处。他仿佛是这一境界的独占者,山僧的所有者属性已显得次要:他为自己恰巧得到这么一块临时的乐土,与此前所行居的尘世保持对峙,而倍感欣慰,乃至这时听到猿声也不免理解为这是一种得体的、赞许他的伴奏。
从事后的记述人角度看,作者能理解下山返程中的生理变革,以及这一起程中的新创造,但他并没有触及这一范畴,而是终止在一次天下不雅观的洗礼中。
来源:唐诗宋词古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