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有一位才子,经历了仕途的沉浮,感想熏染过人间的酸楚,更看重朋友间的深情。每一次折柳送别,心中都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每一次渡口相送,也用真情记录下难舍之意。下面分享落日孤舟,风月相和,刘长卿的两首六言佳作,充满了不舍深情。
谪仙怨
晴川落日初低,惆怅孤舟解携。
鸟向平芜远近,人随流水东西。
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
独恨长沙谪去,江潭春草萋萋。
刘长卿,字文房,曾担当过监察御史,后因直言快语,曾两度迁谪,官终随州刺史,世称刘随州。作者被贬睦州司马途中,在朋侪的宴席上,遇见了远谪异域的朋友梁耿,抒写了这首寄赠之作。
开篇点明韶光及周围环境,景象晴朗、斜阳低挂,明晖映水、孤舟远去,表达出依依不舍的沉重心情。“晴日、孤舟”的比拟,渲染出离去后的悲戚之景,也自然地吟出“惆怅”二字,墨客客中送客,贬谪人送贬谪人,可谓惺惺相惜。
墨客伫立了望,却只瞥见平野渐入眼底,而一点孤帆,却逐步地消逝在苍茫的云水之间。鸟儿可以在旷野上不断地自由飞行,游子却只能随着流水各奔东西,墨客心中不禁涌起无限的愁情,想到彼此的出息未卜,又以为悲怆悲惨。
刘长卿还在《重送裴郎中贬吉州》里这样写道:同作逐臣君更远、青山万里一孤舟,描述了对方的羁旅孤寂,又表达了自己的不舍深情,可见墨客深知贬谪的痛楚,更珍惜朋友间的交情。
接下来墨客写别后情景,“白云、明月”两个意象,表达了绵长悠远的思念之情;“千里、万里”,极指前路波折漫长,又充满困难险阻;“前溪、后溪”,则抒写了墨客的身处之地。月光皎洁,拂照清溪,也会随着朋侪到达远方,可谓一弯明月、两处闲愁。
结尾化用贾谊被贬长沙的典故,充满了愁情,贬谪之苦,难以形容,却仿佛江边繁茂的春草,凌乱而没有边际。正如后主李煜所言,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墨客既牵挂远去的朋侪,又悲戚自己的处境,左思右想,难以淡忘。
蛇浦桥下重送严维
秋风飒飒鸣条,风月相和寂寥。
黄叶一离一别,青山暮暮朝朝。
寒江渐出高岸,古木犹依断桥。
嫡行人已远,空余泪滴回潮。
严维是刘长卿的好友,二人之间常常诗书往来。他进士及第时已是不惑之年,虽然曾做过几任小吏,但仕途总的来说非常不得意。他常常与岑参、皇甫冉、刘长卿等人诗酒唱和,抒写心中的愁苦和落寞之情。这首诗是朋友远去,墨客赋诗赠别,表达难舍之意。
市价寒秋,柳条上掠过飒飒秋风,迢遥的天边寒月朦胧,风月相和、气氛寂寥,可以感想熏染到一种令人窒息的悲戚。墨客心里纵有千言万语,此时却不知从何提及。“秋风、明月”,让送别的场景非常详细,又显得极其悲惨,也为下文奠定了愁苦的基调。
三、四句进一步陪衬这种氛围,西风呼啸、黄叶飘落,聚散匆匆、行踪不定;青山高耸、朝暮依旧,世事沧桑、人生无常。作者通过“黄叶、青山”的意象,表达对岁月蹉跎的感慨,以及对客不雅观规律无法改变的无奈。
五、六句描述蛇浦桥周边的场景,更委婉地传达出墨客的一往情深。秋风秋雨不断,寒江渐出高岸;一溪风月踏碎,古木犹依断桥。眨眼之间,人到中年,一事无成,朋友却各奔出路。尘凡深处、孤影独依,思念之情,唯有凝固于苍白纸卷。
墨客心中虽然不舍,但行期却不能延误,结尾遥想越日分别后,“行人已远,空余泪滴回潮”,充满无奈和伤感。正所谓,知音难求也难留,心中失落落又悲愁,黄叶古木断桥处,空余泪滴志难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