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金门,词牌名,别号“空相忆” “花自落” “垂杨碧” “出塞” “东风吹酒面” “不怕醉” “醉花春” “春早湖山” 等,原为唐教坊曲。以韦庄《谒金门·空相忆》为正体,双调四十五字,前后段各四句、四仄韵。另有双调四十五字,前段四句四仄韵,后段五句四仄韵;双调四十五字,前后段各四句、四仄韵等变体。代表作品有冯延巳《谒金门·风乍起》、李好古《谒金门·花过雨》等。
《谒金门·空相忆》——唐代·韦庄
空相忆,无计得传。天上嫦娥人不识,寄书何处觅?
新睡觉来无力,不忍把伊书迹。满院落花春寂寂,断肠芳草碧。
这首词的背景是韦庄有一个资质艳丽、文化教化也很高的宠姬被蜀主王建强行夺去,韦庄回顾此人,写了此词和小重山。此说法不一定可靠,很可能是为某一个分离往后不通的旧时情人而作。
从这段笔墨中可以感想熏染到词人深奥深厚的相思之情和无奈的感情。"空相忆,無計得傳。"两句表达了词人对付远方所思之人的深切怀念,但又找不到任何方法将自己的思念传达给对方,这种隔绝感强烈而哀伤。
"天上嫦娥人不识,寄书何处觅。"这里的“嫦娥”指的是月宫中的仙女,常用来比喻迢遥或无从触及的事物。词人通过这一遐想,将自己的心情与神话相连,表达了探求通报思念之书的困难和渺茫。
"新睡觉来无力,不忍把君书迹。"这两句描述出词人的怠倦不堪,同时又表现出了他对付所爱之人书信的器重,虽然身体感到极度疲倦,但还是不忍心去触碰那些带有对方气息的笔墨。
"满院落花春寂寂,断肠芳草碧。"末了两句则是对周围环境的描写,春日的花瓣纷纭扬扬,落在空寂的庭院中,而那被风吹过的眇小花草,也显得格外碧绿。这一景象不仅丰富了诗歌的意象,同时也强化了墨客内心的孤寂和对美好事物的无奈。
这首词写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怀想。上片着重勾画主人公的生理活动,是直吐衷肠。由回顾而动情,由动情而遐想,再传达殷切思念的痴情。下片侧重于人物形态和景物描写。“把伊书迹”是此词词眼。
诗歌史上,朴拙、沉痛的悼亡之作甚多,都具有永恒的魅力。生活中一些有某种纪念意义的小物品,就会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池溏一样,在感情的波澜里激起层层荡漾。这首词通过一纸昔日情人的旧书信,在词人的心中荡起了层层荡漾,从而勾起了无数的回顾。全词以书信为中介,上片写读信后勾起的无数回顾,由此产生了渴望与意中人再传、寄书信的痴情;下片写思极而睡,醒来不忍再读伊人旧情书的感情,并用景致加以陪衬。全词融纪实、写景和抒怀于一炉,疏中见密又富有生活气息,脉络分明,情意朴拙,将深切的悼亡之情表达得低回婉转,余韵袅袅。
《谒金门·风乍起》——五代· 冯延巳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喷鼻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昂首闻鹊喜。
此词是浩瀚以闺怨为题材的作品之一,可能作者另有寄托,但本事不明,创作韶光也难以考证。据马令《南唐书》卷二十一的记载,李璟曾责问冯延巳:“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吓得冯延巳只好涎着脸皮说:“未如陛下‘小楼吹砌玉笙寒’。”
冯延巳这首词写贵族少妇在春日思念丈夫的百无聊赖的景况,反响了她的苦闷心情。由于封建社会妇女无地位,上层社会的妇女寄托于男子,女子又禁锢在闺房,精神上很忧郁,这种情形在封建社会相称普遍,因此古典诗歌中写闺阁之怨的也有很多,这种闺怨诗或多或少从侧面反响了妇女的不幸遭遇。如王昌龄《闺怨》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这首词着力表现的,不是情事的直接描述,而是文雅幽美的意境。
“风乍起,吹绉一池春水。”这两句是双关语,表面写景,实际写情,本来水波不兴,忽然刮来风吹皱了池塘的水,象征着词中女主人公的心动荡不安,起伏不平静。春回大地,万象更新,丈夫远行在外,女主人公孤独一人,不由产生寂寞苦闷。开头这两句是是传诵古今的名句,听说李璟与冯延巳相谐谑,李说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冯答:“未若陛下‘小楼吹彻玉笙寒’也!
”于是君臣皆欢!
“闲引鸳鸯喷鼻香径里,手挼红杏蕊。”鸳鸯是水鸟,雌雄成双成对,在诗歌中常常作为爱情的象征, 《孔雀东南飞》 :“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用“鸳鸯”来比喻刘兰芝和焦仲卿的爱情。这两句是倒装句,女主人公为了排解苦闷,就双手揉搓着红杏的花蕊,引逗着鸳鸯徘徊在园中的小路里,这多少给她带来了愉悦,暂时忘掉自己的寂寞;但是瞥见鸳鸯成双成对,更显得自己孤单,又勾起了自己的烦恼,引起对心上人的怀念。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古代有以鸭相斗为戏的,《三国志·吴书·陆逊传》:“时建昌侯虑于堂前作斗鸭阑,颇施小巧。”古代小说《赵飞燕外传》中也说过:“忆在江都时,阳华李姑畜斗鸭池塘上,苦獭啮鸭。”晋代蔡洪、唐代李邕都作有《斗鸭赋》。这里的“斗鸭”有人认为便是看斗鸭,有人认为是看水中的鸭子嬉戏,实际上是栏杆上的一种雕饰。从句式和意境看,理解为雕饰得当。女主人公心绪不佳,独自靠着栏杆站着,头上的簪随便斜插着,快掉下来。勾画出女主人公
“终日望君君不至,昂首闻鹊喜。”《开元天宝遗事》记载:“时人之家,闻鹊声皆以为吉兆,故谓灵鹊报喜。”从早到晚心中想到的是心上人儿现在何处?何时才会回到自己身边?喜鹊的再次鸣叫,又勾起她的期待,但谁又知道新的期待不是新的失落落呢?无须过多措辞,只这一句“昂首闻鹊喜”就够了,词如池塘的荡漾,波折一直,末了掀起了一个较高的波浪,定住作结,婉转蕴藉,耐人寻味,可以说,这一句是整篇词的画龙点睛之笔。
《谒金门·花过雨》——宋代· 李好古
花过雨,又是一番红素。燕子归来愁不语,旧巢无觅处。
谁在玉关劳苦?谁在玉楼歌舞?若使胡尘吹得去,东风侯万户。
蒙古灭金和西夏之后,便南下取宋。蒙古军队先攻陷今之四川,后又占领大理(云南),并曾到达鄂州(湖北武昌)。景定元年(1260)宪宗蒙哥去世,忽必烈自主为帝。遂沿江东下,全力攻宋。都城临安(浙江杭州)岌岌可危,而统治者仍沉迷歌舞,作者于此时写下此词以抒发感慨。
在诗词中常将春和雨以及花和雨联系起来。不过由于韶光与景象的变革,有的风雨是送春归,有的风雨则是催春来。而李好古的这首词说:“花过雨,又是一番红素”。大概是属于催春来。“燕子归来愁不语”一句,承上启下,春来燕归,春色依旧,而归来的燕子为什么却闷闷无语呢?自然引出下文——“旧巢无觅处”。“旧巢无觅处”的缘故原由,作者没有直说,犹露犹藏发人寻思。这首词有的本调名下有题——《怀故居》,因而有人说,燕子旧巢,比喻自己故居,春来到来了,人无归处,表现了一种无处可归的飘泊之感。个中还寓有家国之感,以是把它理解为那个特定社会征象的范例概括,则更为得当。上片结句,就字面看补足了上文,完成了对“燕子”的描写,就其喻意而言,则引向社会现实,这就为下片预作好了铺奠。
国家山河支离破碎,百姓流落失落所,在这样困难的时局里,“谁在玉关劳苦?谁在玉楼歌舞?”这句话深刻尖锐,弗成一世,“玉关(玉门关,这里泛指边塞)劳苦”者,指的是那些守边的士卒。而在玉楼上取乐的,却是那班不思抗敌、不恤士卒的将领,除此之外,当然还有一大批“渡江来,百年歌舞,百年酣醉”于西湖畔上的、南宋朝廷里的显官达贵。一苦一乐,形成了光鲜的对照,使读者从比拟中,感想熏染到振撼民气的艺术力量!
下文词人没有顺着这个调子再把弦儿绷紧,也没有用一样平常乏味的笔墨,敷衍成篇,而是别开生面,用假设和推测,从容作结:“若使胡尘吹得去,东风侯万户。”东风“吹去”胡尘“,已是一奇;再进一步,还要封”东风“为万户侯,更是奇特非凡,令人线人一新。然而最妙则于不经意之中,用这种丰趣活泼的笔墨,翻空出奇,涉笔成趣。同时,它又在诙谐之中包含着某种持重,个中隐含了一个重大的严明的社会政治问题,即朝中无人抗金,而百姓则渴望统一。在天真之处展现真情,风趣之中包含着冷峻。
作者很清楚:宋亡已定,势难逆转。既然他对统治者已不抱任何希望,在无可奈何之中,唯有作出奇思异想:倘若东风能把胡尘吹走,就封它为万户侯!
结拍借面前之物(东风)拟人,表现作者对时局的忧虑和统治者的失落望,语极沉痛。
这首词利用反衬、拟人、质问、比拟等多种修辞手腕,主题突出,思想深刻,是很有特色的作品。
这是一首托物寄情的词。借写花儿的变革,隐喻政坛变革的诡谲;写燕子归来难寻旧巢,暗示显贵府第时时易主,官场沉浮凶险多变。下阕忽出率真两问,矛头直指纵情声色、骄奢淫逸的官僚阶层,表达出作者对其不思进取、荒淫误国行为的愤厩。又谓若是东风能将胡尘吹去,那么东风也可封侯万户,深见作者对付抗敌无人、收复故土希望渺茫的失落望无奈之情。
《谒金门·春半》——宋代· 朱淑真
春已半。触目此情无限。十二阑干闲倚遍。愁来天不管。
好是风和日暖。输与莺莺燕燕。满院落花帘不卷。断肠芳草远。
作者是宋代为数不多的很有才华的女词人之一,但她却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终被礼教所迫嫁给一个市井庸人,既怜自己的不幸,又恨命运之不公正,她不甘心长此下去,但又无可奈何,这种内心的悲苦创伤,便变成无休止的哀怨,只能借词发泄出来。由此创作了该词,详细创作韶光不详。
这是一首写春愁闺怨的词。在这首词中作者抒发因所嫁非偶尔婚后日日思念意中人却无法相见的痛楚之情。
词的上片写仲春时节,面前景致,触目生愁。虽“十二栏干倚遍”,也无法排解春愁。下片写闺中人在这风和日暖的大好春光中,想起了自己所怀念的人,不禁愁绪万端,感到还不如成双成对的鸟儿,因此不愿再瞥见满院落花和断肠芳草。此词透露出词人婚姻的不幸。描写逐层递进,前后相互照料。通篇措辞蕴藉,意象光鲜,哀婉细腻,愁思无限,给人以无穷的回味。
《谒金门·柳丝碧》——宋代· 陈克
柳丝碧。柳下人家寒食。莺语匆匆花寂寂。玉阶春藓湿。
闲凭薰笼无力。苦处有谁知得。檀炷绕窗灯背壁。画檐残雨滴。
这首词描述了一幅寒食节时节的安谧画面。"柳丝碧"开篇,以碧绿的柳条渲染出春天的气息,柳下的人家则沉浸在寒食节的清冷氛围中。"莺语匆匆花寂寂"一句,通过莺鸟的急匆匆鸣叫与寂静的花开,展现了时令更替中的活气与落寞并存。
接下来的"玉阶春藓湿",进一步描述台阶上青苔湿润,暗示了春雨的滋润津润和环境的安谧。"闲凭薰笼无力",词人慵
末了两句"檀炷绕窗灯背壁,画檐残雨滴",室内檀喷鼻香袅袅,灯时间暗,映照着墙壁,窗外则是画檐下残留的雨滴声,营造出一种孤寂而深奥深厚的意境。整体来看,这首词以细腻的笔触,刻画了词人在寒食节时的内心天下,透露出淡淡的哀愁和孤独感。
《谒金门·秋感》——宋代· 苏轼
今夜雨。断送一年残暑。坐听潮声来别浦。明朝何处去。
孤负金尊绿醑。来岁今宵圆否。酒醒梦回愁几许。更阑还独语。
此词约作于宋神宗熙宁六年(1073年)七月十五日,是时,东坡在杭州通守任上。与《谒金门·秋夜》一样,此词系东坡与人酬赠之作。
词的上片,写秋夜雨后与朋侪听潮。“今夜雨”三字,犹如电影的台词,明白地点出韶光和自然气候。纵然在江南,秋雨也难得。正是秋夜雨“断送”“残暑”,大自然顿时改变样子容貌,词人顿时感到高兴,真是久热逢甘雨。再去会友的江边“听潮声”,将是潮声欢腾,民气甜润,人潮相印,颇有“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桔绿时”的韵味。然而,面对秋夜怡人的潮声,不得不思考“明朝何处去。”这是双关语。一是问来日诰日再去什么地方欣赏自然景致,一是问日后他们的政治归宿是什么,能否再相会。此等句非常妙,起到了总上启下的连带浸染。
词的下片,写秋夜雨后与朋侪饮别。有感于秋雨“断送”“残暑”而饮酒,饮酒也应是祝愿秋雨“断送”“残暑”。“孤负金尊绿醑,来岁今宵圆否。”开头两句,就承上转入感情互换中。古代文人,以酒为酶,以酒愉快,是修身的一大法宝。“金尊绿醑”含道义,地久天长现真情。为了不负于秋雨和江潮,痛饮干杯。“来岁今宵圆否”便是文人的共同心愿,但愿一“圆”吧。“酒醒梦回愁几许,更阑还独语”,借酒感秋,倾诉衷肠。酒醉必入梦,酒醒必梦醒。酒醒梦醒头脑醒,人生话题又面临。自然界的秋雨“断送'’“残暑”,可现实的“残暑”又不知何时“断送”,问君还有“愁几许”,正是一江秋潮滚滚流,清尊断送秋。现在,“更阑”了,朋友走吧,酒中多少情,梦中多少诗,留给词人一人“独语”,“明朝何处去”等到“来岁今宵”再谈。
全词,以秋雨“断送”“残暑”起兴,引发了词人政治上的“愁”感:“明朝何处去”“更阑还独语”,一解释北宋社会禁锢较严,无有辞吐自由,二表示词人胸有不平,无处痛诉。
《谒金门·示知命弟》——宋代· 黄庭坚
山又水,行尽吴头楚尾。兄弟灯前家万里,相看如梦寐。
君似成蹊桃李,入我草堂松桂。莫厌岁寒无气味,余生今已矣。
这首词作于宋哲宗绍圣三年(1096),当时的黄庭坚身在贬所黔州(四川彭水)。据任渊《山谷集瞩目录》附年谱,黄庭坚于绍圣元年(1094)十仲春谪涪州别驾,黔州安置,次年四月抵达黔州,寓居开元寺。同年秋,叔达携侄子黄相及其生母从芜湖入蜀前来看望他,于绍圣三年五月六日到达黔州。这首词就作于他们兄弟见面时。
全词以兄弟相见为脉络,充满对弟弟知命(黄叔达)的赞赏,同时也感伤叹喟,表现了兄弟情深。
上片阐述知命不远万里前来贬所看望词人而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惊喜之情,下片触景生情,向兄弟敞愉快扉,对未来的生活表现出悲观失落望的感情。
这首词朴实淳厚,语短情深,作者利用其作诗的遒劲笔法,放笔直抒明日亲情意,朴实憨实,为宋词中之少见。
《谒金门·春雨足》——唐代· 韦庄
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绿。柳外飞来双羽玉,弄晴相对浴。
楼外翠帘高轴,倚遍阑干几曲。云淡水平烟树簇,寸心千里目。
这首词是由两个生动的画面组成的。上片"春雨初霁图",重在写景。画面是一片活气,春意盎然。一溪新绿,几行柳黄,双飞鸥白。大笔一抹,颜色斑谰,水之绿,柳之黄,鸥之白,形象光鲜地呈现在读者的面前。尤其奥妙地用了"染就""弄晴""对浴"等字眼,使画面显得更加活泼,富于动态美,收到了图画难绘的效果。下片是"深闺盼远图",重在写人。画面上的少妇,将翠帘高卷,栏杆倚遍,而看到的只是远处几片淡淡的云,一江悄悄的水,半山笼罩着烟雾的树,那寸心所系的,却依然没有涌现。少女失落意的神态,被一个"目"字活脱脱地表现了出来这又是画家不易传达的。
《谒金门·留不得》——五代· 孙光宪
留不得,留得也应无益。白纻春衫如雪色,扬州初去日。
轻别离,甘抛掷,江上满帆风疾。却羡彩鸳三十六,孤鸾还一只。
这是代闺人抒写离情别怨的词。在浮艳成风的花间派词苑里,赋别多的是缠绵悱恻之作,此首却别开生面。“留不得”,一起何其突兀,却是干净利落,绝无吞吐其辞、欲说还休之态。欲留而不得,犹见留恋之情,而次句“留得也应无益”,却是断交之辞,怨之深溢于言表。陡起急转,一下子就把感情的浪涛激至最高点;妙在绝非一泻无余,而是恰如巨闸截波,以高位取势。顿起之后,继以缓承,行文摇荡生姿。“白纻”两句,回叙行者初去扬州之日,江头送别,突出印象之一。记去扬州时之衣服,颇见洒脱豪迈之风姿。白纻春衫,莹洁如雪,举衣饰之洒脱洒脱,其人之风神如玉可知。印象如此光鲜,标志着对行者之犹存眷恋,就意脉言,暗承“留不得”。“轻别离”三句,回叙伤痛送别时突出印象之二。
风帆满鼓,行者恨不得舟行如飞;看来,“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有这样的繁华去处在招手,行者就视别离如等闲,视抛掷如儿戏,薄情面目,昭然若揭,就意脉言,暗承“留得也应无益”。结尾两句,写的是别后的内心独白。古乐府《鸡鸣高树巅》:“舍后有方池,池中双鸳鸯。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词句中之“彩鸯三十六”,盖指三十六对。一方面,羡鸳鸯之双栖双宿,一方面,伤自身之有如孤鸾。这里,既寄寓对幸福之仍抱憧憬,也透露对行者怨念之深。怨之深与爱之切,相辅相成,与开端仍一脉相承。此词一起一结,在写法上,前者是直抒胸臆,斩钉截铁;后者是托诸物象,言外见意。一气斡旋,两般笔墨。
墨客告别扬州的时候是果断的,“满帆风疾”正解释无所留恋。但结尾二句词意顿转,以孤鸾自喻,描述孤寂的心境,暗含对轻易离去的 后悔之意。原来前面说得那样轻松,不过是为了反衬后面的沉郁之情。
孙光宪词之见于《花间集》和《尊前集》者有八十四首,数量之多,在花间派词人中居首位。就其艺术表现,孙词特色紧张表示在气骨的精健豁达上。就此阕论,一开端便是顶点的抒怀手腕,一气贯注的通体构造,确因此峭劲取胜。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评孙词,“气骨甚遒,措语亦多警炼”,可谓鞭辟入里。
《谒金门》词调的过片,《花间集》中,韦庄、薛昭蕴、牛希济诸作,皆为两个六言句。孙光宪此阕则改为两个三言句和一个六言句。三言句“轻别离、甘抛掷”为难刁难偶句式,揭示行者的薄情心魂,倍见生色。明杨慎《词品》云:“词人语意所到,间有参差,或两句作一句,或一句作两句,惟妙于歌者高下纵横取协。”征之唐五代词情形,斯言得之。后代论词律者每每标举一调多体,其递嬗之迹,于此也可略窥一二。
《谒金门·秋已暮》——五代· 冯延巳(一作牛希济,一作成幼文)
秋已暮,重叠关山岐路。嘶马摇鞭何处去,晓禽霜满树。梦断禁城钟鼓,泪滴枕檀无数。一点凝红和薄雾,翠蛾愁不语。
此词详细创作韶光不详,就内容来看,当是作者为抒发羁愁离怀而作。 [4]关于本词作者,一说是牛希济,一说是成幼文,一说是冯延巳,据湖北大学中文系教授曾昭岷考证,当是冯延巳。
这首词描述了一种秋日的萧瑟景象和内心的孤独与愁思。"秋已暮,重叠关山岐路"表达了光阴流逝和空间间隔的感慨,"嘶马摇鞭何处去"则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迷茫。接下来的"晓禽霜满树"进一步加深了秋日的荒凉气氛。
"梦断禁城钟鼓"一句,则将个人情绪与历史韶光交织,表达了一种无法实现的心愿或是对过去美好影象的切割。"泪滴枕檀无数"则直接流露了词民气坎深处的悲哀和哀痛。
末了两句"一点凝红和薄雾,翠蛾愁不语"中,"一点凝红"可能指的是残留的秋色或者是夕阳的余晖,与"和薄雾"相比拟,既有物象上的淡雅,也表达了情绪上的繁芜与奇妙。"翠蛾愁不语"则形象地传达了一种哀愁难以言说的状态。
整首词通过对自然景致的描述和个人情绪的抒发,展现了墨客深奥深厚的内心天下和繁芜的情绪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