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水网络整理)

有人说,不同的节气里栽不同的苗、开不同的花、结不同的果。
那么,在中国古代文学中的花是否有不同的性情呢?简议如下。

一、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自先秦开始,莲就活在中国人特殊是中国文人的心中。
莲在中国有着悠久的栽培历史,在1973年发掘的“河姆渡文化”遗址中 创造了莲花粉的化石。
解释人类在新石器期间就己经开始栽种莲了。
将莲作为不雅观赏植物引种到园池里栽植的第一人,有据可查的是我的老乡——吴王夫差。
公元前473年,他在离宫(即现在的苏州灵岩山)为他宠爱的妃子西施赏莲而专门修建了“玩花池”。
本日,你若站在灵岩山莲花池边朝西南方向望去,八百里洞庭、三千里太湖尽收眼底。
烟波浩渺、相忘鸥鸟,沙鸥翔集,锦鳞拍浮,那里是莲最早的故居,也是她永久的根脉。

简议古诗词中花的性格与文化特色

“唐重牡丹宋重梅”是一种文化共识。
实在,唐宋文人还有爱莲的志趣。
唐宋文人尤爱白莲,这一偏爱与唐人迁移过程中自南方古苏吴地区向北方地区引种白莲密切干系,同时也是受我国中隐思想与佛教莲花认知的双重的影响之下逐步形成。

隋唐两代北方赏莲风尚渐盛,这个中大运河的开凿确实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浸染。
大运河的通航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种莲赏荷在黄河流域的进一步发展。
莲花走进私人园林在唐达到高峰,著名的有蓝田山庄等。
莲花栽种范围扩大的同时,也使得莲花更深层面吸引文人士大夫的目光,更多的人开始为莲花歌咏。

唐朝最有名的“爱莲”粉丝是唐太宗李世民。
“结伴戏方塘,携手上雕航。
船移分细浪,风散动浮喷鼻香。
游莺无定曲,惊凫有乱行。
莲稀钏声断,水广棹歌长。
栖鸟还密树,泛流归建章。
”是他信手佳作。
此后墨客多爱莲。
边塞墨客王昌龄在《采莲曲》中这样赞颂莲:“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杨万里是有名的爱荷作家,赞颂荷花的诗歌至少写了十几首,个中流传于世的莫过于那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可以达到王国维《人间词话》的第三重境界。
文人多情孤傲,常以莲花自喻。
白居易《题山石榴花》:“蔷薇带刺攀应

唐宋文人亦爱青莲。
青取其“去浊远秽”之意。
早在西汉期间,青通“清”,暗合“去浊远秽之色”之意。
由此不雅观之,“青莲”在古人文化思想中蜕变出“清廉”文化思想之意是有其历史渊源的。
文人爱莲志趣与佛教莲花认知中的交互影响及对莲花“不着”与“着”的探究中亦可以窥适合时北宗禅与南宗禅在文人阶层的传播,且在莲花不染思想的探究中亦可以由小及大的看到安史之乱这一唐朝由盛至衰迁移转变点对唐代世俗社会思想的冲击。

二、国色天喷鼻香的牡丹

唐朝盛世之初,众人皆爱国色天喷鼻香的牡丹。
春赏牡丹,是唐人的时尚。
白居易在《牡丹芳》中曾写道:“花着花落二旬日,一城之人皆若狂。

史料记载,唐代的宫廷寺不雅观、富豪庭院、百姓民宅栽种牡丹蔚然成风,通达庭作艺术的工匠造就出了浩瀚品种。
作为当时东京的洛阳,牡丹栽种业也得以迅猛发展,其规模不亚于西京长安。
每到谷雨前后,长安、洛阳及其城郊,牡丹盛开、喷鼻香气袭人,游客们携带酒食、结伴而行、赏花踏青,牡丹园中的人群摩肩相继,相继而来。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是墨客刘禹锡对这场饕餮盛宴的狂放吟唱。

听说,杨玉环酷爱牡丹。
在随同唐玄宗回长安时,将从洛阳带来的百株牡丹种在清禅寺中。
从此,洛阳牡丹开遍长安。
只不过,奢靡华贵的牡丹究竟没有压住“冲天喷鼻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菊花。
这又是其余一番故事,个中缘由,须要寻思。

三、俏也不争春的梅花

梅在中国有三千多年的栽种历史。
我们古人对梅的认识,在《诗经》里已有许多证据。
在汉代时,汉武帝的上林苑已栽植有多种梅树。
在宋代时,街市上卖梅花,以梅插瓶养梅已是十分普遍。
李渔讲:“若以次序定尊卑,则梅当王于花”“以梅冠群芳,料舆情必协”,是有道理的。

在古人咏唱的梅中,大略有杨梅、腊梅和梅三种。
但严格地讲,“岁寒三友”指的是梅。
梅作为审美意象而大量涌如今诗词歌赋里,始于六朝。
萧纲的《梅花赋》将梅花早落比作女子青春短暂,年光时间易逝。
更多六朝文人则在作品中表达了对梅在三春花卉中独特品性的挚爱。
在唐朝文人的笔下,梅花具备了更多更广的意向和精神内涵。
墨客们述离去、念故乡、咏美人、咏气节,无不将自己的感情融入梅花之中。
南宋期间,梅花已成为“天下丽人”,文人咏梅风热炒,不少咏梅诗词亦成千古绝唱。
在文人大量创作诗词作品的同时,从宋代起画梅也形成了一种独立的画科,杨无咎、赵孟坚、王冕、陈录、金农等画梅大家的佳作或墨色淡雅,或残酷绚丽,气韵静逸,画绝古今。

“白玉堂前一树梅,为谁零落为谁开。
”梅,究竟为谁而开?在中国文学史中,梅是为庶民百姓而盛放、为文人精神独立、志趣投射而开的。
《诗经》里,梅花是“摽有梅,实在七兮”。
可见,早期的人们爱其果更盛其花。
待到宋时,林逋喜好它的喷鼻香,“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薄暮”;杜耒则瞥见了它的韵,“平凡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卢钺说它比雪更美,“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喷鼻香”;生平写无数梅诗的陆游更痴狂,要“一树梅前一放翁”。
可见,文人墨客讴歌梅花是从外表直至骨髓的,他们投射在梅花中的雅趣,从颜色、喷鼻香味、姿态到风骨神韵来表示梅花的精神气质和思想情绪。

王阳明对梅花有自己的见地:“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这是否是我国最早的“薛定谔的猫”的量子认识?

有人说,人与梅的相逢,亦是世间最美的遇见。
梅开在一年最晚,又开在一年最早,像冬,像年,像晨昏交替,像人之心腹。
诚然,梅是诤友,花开叶生两不见,一个对自己都很严格的人,是值得做人生心腹的。

这个春寒料峭的时节里,一树又一树的梅花朗朗照在山间、溪旁、园子,教阴沉的时令便瞬息变得玲珑剔透,明明白白。

花有时期性情,花深深藏在读书人的心里,萌发出年轻的种子来。
盛世繁花,在不同的时令里绽放出属于她的性情来!

伯仲齐心,共盼春来!

众志成城,共克时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