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批人,他们位置彷佛比较尴尬。捐款捐物吧,本身也不很富余,什么都不做吧,又对不起自己的称号。他们便是文艺界人士。不比演艺界财大气粗,脱手便是多少多少,还能以自身影响通过义演的办法召募。文艺界都弗成。
于是他们捉住了救命稻草——搞创作,来显摆自己的存在。提及来,这个也是老本行,分外期间,以文艺的力量起到感奋的浸染,鼓舞民气。只是这些人一脱手,就惊掉了人的下巴。
第一个跳出来的竟然是一篇《“感谢”你,冠状病毒君》的微信"大众年夜众号文章。光是标题就已经很耸动了,民气惶惶的时候,一句“感谢你”,既让人大出意外,又让人摸不着头脑。“感谢”打上引号,倒更像是一种反讽。果真,耸动的标题之下,内容更耸动。
墨客以“我要感谢你,冠状君,由于你让我看到了一种甘露叫——”打头,一起排比下来,就这样在排比中结束。且不说构思如何之单调乏味,觉得墨客连正凡人都不是了。疫情关头,不是哀悯苍生,却为病毒大唱起了赞歌。很像一个精神病人在呓语。也怪不得连公民日报也撰文称,诗歌是对“创作思想的扭曲和创作办法的变形”,“击溃了人们的正常思维认知和代价审美”。文艺界再一次让外界笑掉子大牙。随之而起的,是社会各界广泛的愤怒。
白居易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韩愈说得更直接,“文以载道”。写诗作文,不是为了哗众取宠博流量,标新创新震荡人。做不到古代先贤的标准,最少要说人话。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南作家也不甘寂寞,玩起了接力,写出《仰望天空》:
为防止武汉的疫情蔓延
我在云南彝良
不仅以驻村落扶贫的情由
阻挡了一个地上的湖北佬
来我家过年的想法
还像伊朗担心无人机一样
随时仰望天空
看是否有九头鸟飞过。
“湖北佬”、“九头鸟”这样带有敌视的称呼都涌现了,同样引起网络舆论的巨大不满。
诗歌本是最有力量的措辞,却一次次表现出半去世不活的蹩脚气质,美与爱、真与灵,难寻。
当然,也不是没有,比如湖南作协主席王跃文《如果我还能活下去——写在新冠状病毒肆虐的寒夜》,好歹为疫情诗歌挽回了一些颜面。是笔墨朴实、情绪真切的作品。
比如莫言的《庚子正月》,虽以五言律诗的形式来写,却贴合事宜,有时期气息。看似大略的几句,无所出律,对仗也齐整,显示出一定的古诗词创作功力。其对症下药,赛过多少无病呻吟。
庚子正月
庚子事多变,鼠年开局惊。
虽无刀剑影,却有去世生情。
众志驱瘟鬼,同心筑卫城。
何时妖雾散,举酒泪纵横。
首联言疫情突出,新冠病毒肆虐的专横獗,人们一时反应不及。次联言及疫情的严重性。人传人,极易传染的态势,以及致去世率的揪心。颈联反响全国抗疫的同心协力。尾联期待疫情早日降服,公民生活规复如常。
莫言近几年写了不少诗词作品,多被讥笑为打油诗,这一首好很多,你以为还是打油吗?浩瀚抗疫诗歌,莫言是否脱颖而出了呢?最少来说,比之方方日记,心态平稳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