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首句“锦城丝管日纷纭”,个中“纷纭”一词,常日被用来形容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详细事物。但在这里杜甫却将它用在那抽象的音乐上,在听觉和视觉上,有一种化无形为有形独特效果。在杜甫的描写下,那种轻悠、柔靡,杂错而又和谐的音乐便久久萦绕在面前,未曾散去。
次句“半入江风半入云”,只见那动听的音乐声,从花卿家的宴席上飞出,又随风荡漾在锦江上,再冉冉飘入那蓝天白云间。和首句同样的写法,把音乐声形容的空灵美妙,使我们能够通过笔墨便领略到音乐的那种“行云流水”般的美妙,也给这首诗增长了很多情趣。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若从字面意思来看,这音乐只能是天上的仙乐,人间自然是难得一闻,但墨客却有所闻,可见其妙得出奇。后来人们又通过“天上”和“人间”两词延伸出,杜甫想要表达的讽刺之意。
“天上”在封建社会又可指天子所居住的皇宫,“人间”自然是指皇宫之外。这样皇宫里的事,皇宫之外本就不应该知道,但却不仅“几次闻”,而且“日纷纭”,这样作者的讽刺之意便蕴藉婉转又确切有力地显现出来了。
综合来看,这首词前两句实写音乐的详细形象,后两句虚写天上的仙乐,因实而虚,虚实相生,可以说是将音乐的美妙从容到了极致。对付古诗词来说,对付现在来说,杜甫这样的诗句恐怕也只应天上有了,人间很难再有新的涌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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