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率是一个相对成分不可否认,某个作品的初始速率不是绝对固定的。正如两个朗诵者以不同的速率来朗诵同一首诗,都可以很精彩一样。两位钢琴家只管采取不同的速率,也可以把同一首乐曲表现得非常出色。因此,演奏家要判别精确的演奏速率,只须自问一下,这一速率是否表示作曲家的精神和创作意图。正因如此,演奏家对付纵然是由作曲家亲自标注的节拍机标记,也每每可以采纳相称自由的态度。
有时也会涌现对我们有利的情形:一首作品被标上两个节拍标记,一个代表最快的极限,另一个代表最慢的极限。学生为了达到节拍标记上的速率哀求,常常试图用超过自己能力的极快的速率来演奏,结果导致层出不穷的错音和技能上的失落误。请记住克里斯蒂安的忠言:“用很强的力芳和很快的速率弹奏大量的音符,远不如清晰地弹出每个音符并且表示作品的精神来得困难。”因此,最好不要去迁就那些麻烦的节拍标记,而把你的速率严格地限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因此,一首乐曲的总的感情——生动的、安宁的或者忧郁的——是我们首先须要考虑的问题。
事实上,大多数下速率有关的意大利术语,每每更多地含有表情上的意义,而较少指速率。比如“行板”(andante)并不含有“慢”的意思,而是指“向前走”;“快板”(allegro)也不虞味着“快”,而是指愉快或欢快的感情。生动活泼和通亮辉煌的效果绝不可能仅仅依赖速率来取得,如果那样的话,那么最雄辩的布道者就应该是那些说话最快的人了。正是精确而有掌握的节奏、清晰而恰当的重音才能显示康健的律动。它们乃至在慢速乐曲中都会带来充足的生命力。然而,基本节奏的稳定绝不意味着速率的刻板,正如雅典神庙建筑中那些貌似笔直的线条实在无不具有眇小的波折度。同样地,表面上固定的节奏,在艺术家的手指下保持一种奥妙的灵巧性,能够使其具有人情味,而减少呆板的感情。这种灵巧性我们在上文关于延音重音(agogic accent)的谈论中已提示过。只管延音重音在每个第一拍上稍稍延长,可是由于这一效果几次再三不断地重现,以是并不毁坏规则的节奏脉动。在演奏以节奏成分为主的作品时,钢琴家主把稳力要放在节奏律动上,只管即便避免其它不规则的成分的影响。只有当要模拟歌唱家的抒怀或戏剧性表情时,才许可更自由地表现。因此,在一些强调构造规整的作品如:巴赫的对位作品和海顿、莫扎特与贝多芬早期的奏鸣曲中,要严格遵守速率哀求,如果不遵守,就会一团糟。但是我们也可以从上述几位大师的精品中选出一些显然已预示浪漫主义风格的作品,比如巴赫的《半音阶抱负曲和赋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