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何须怨杨柳,东风不度玉门关”,这一千古流传的名句大家耳熟能详,而且大多数人也能说出个边塞诗的名堂来。但是除了这归类以外,鲜有人知这玉门关究竟指的是哪里——边塞,这个笼统的观点绵延千里,在这里有若何的故事,为什么东风都无法吹到这个荒凉的城关?绝大多数人都不知晓。
读唐诗多一些的同学都知道,有相称一部分唐诗中都涌现过“玉门关”——岑参的《玉门关盖将军歌》中写道:“玉门关城迥且孤,黄沙万里白草枯。”;“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一句出自王昌龄《从军行》;戴叔伦《塞上曲》:“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诗仙李白的诗中也曾涌现过玉门关,便是那首《关山月》中著名的“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那么为什么如此多的诗句中都提到了玉门关呢?虽没有细算过,但是这种频率大概可以排到唐诗里面地名的前三了吧。玉门关到底在哪里?以如今的舆图来标注,是在甘肃省玉门市的赤金镇,早在西汉武帝期间,赤金这里就已经设置了关卡,名曰玉门关。
自古以来玉门关便是我国西域的主要关卡,乃至可以说是最主要的关卡,由于它所守护的正是大名鼎鼎的丝绸之路。当时西域通商有南北两关,一是玉门关,另一个便是阳关(“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端人”这句诗写的便是阳关)。可以说玉门关在古代便是中国西边的门面工程。
但是即便是这样一个主要的关隘,还是无法避免一个现实问题——那便是荒漠。无论是汉代还是如今,玉门关所在的地方都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苦寒之地。王之涣之以是说“东风不度玉门关”,很大一部分缘故原由便是由于这里的环境实在是过于恶劣,黄沙各处,荒无人烟,草木不生,连野生动物都很罕见。
在这样的环境下无论如何都无法长期保持一个积极的心态,李世民就曾写过一首《饮马长城窟行》,诗中曾经就边地景致进行了一番描写:“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显然这首诗描述的是寒冬时节的边塞之景,河水冻结,气温极低,加上凛风呼号,切实其实是一处人间地狱。《玉关寄长安李主簿》一诗中写道:“玉关西望堪肠断,况复明朝是岁除。”,驻守在这里的官兵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既然和军队有关,那么自然而然地,在“玉门关”涌现的诗中,所展现的也多是对战役的描写或是豪情壮志的誓词。但是这种豪迈之情并不是长以往之的,边塞诗的一大特点便是诗词的内容会随着国家的命运而动摇。唐朝最大的动荡自然便是安史之乱,以安史之乱为界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边塞诗和玉门诗的风格变革。
在安史之乱前,玉门诗中饱含激情亲切与得意。比如之条件到的王昌龄的《从军行》: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首诗即便是完备不理解背景的人也能读出一番志薄云霄,昂扬豪情来。一句“不破楼兰终不还”将那些远赴西域驻守作战,保家卫国亦或开疆拓土的热血男儿的心境表示的淋漓尽致。
窦威的《出塞曲》中写道:“匈奴屡不平,汉将欲纵横。看云方结阵,却月始连营。潜军度马邑,扬旆掩龙城。会勒燕然石,方传车骑名”就把这种感情彻底宣泄了出来。还有虞世南的《从军行二首其一》一诗所描述的“剑寒花不落,弓晓月逾明。凛凛严霜节,冰壮黄河绝。蔽日卷征蓬,浮天散飞雪。全兵值月满,精骑乘胶折”,更是表示出边关将士们不畏艰险与荒凉的环境作斗争,不服输不退缩的精神。
然而安史之乱后,唐朝的实力被大大削弱,不仅军队士气低落,连文学作品中也弥漫着一股忧闷。国力的衰退一定导致边陲不稳,玉门关的闸门浸染一度失落效,屡战屡败,边关小镇尽落敌手。戎昱的《苦哉行五首之五》就有如下描写:“出户望北荒,迢迢玉门关。生人为去世别,有去无时还。汉月割妾心,胡风凋妻颜”。往昔的壮志高昂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战感情和离去思愁,多少有志男儿终极陨落疆场,尸骨都不得还乡下葬。
以是“玉门关”在古代诗歌说反复涌现,并非有时。它并不是纯挚的一个地名,或是一个关卡,它所指代的是历史背景下的场合排场演迁。同时也是一个战役残酷的娑影,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立功业的士兵同样也不是好士兵。
无论在哪个年代,从军出征都意味着要舍家眷离家乡,与日月星辰为伴,这样的孤苦也只是为了一朝功成,荣归故里。“玉门关”或许是一方寒土,但它凉不了中华男儿的热血方刚。王昌龄的《从军行七首》是这么写的:“烽火城西百尺楼,薄暮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虽然诗中没有玉门关的字样,但是很完全地表示了戍边士兵每到薄暮时分倍加思乡的心情。
在任何一个时期,都有那些默默无名但是为公民的安全付出着血泪与汗水,不顾自己的安危,舍弃心爱的妻子孩子,驻守边关,只为百姓的安居乐业。“玉门关”如今已不再是祖国的边关,但繁荣昌盛的中国依然还有无数边防战士在忍受着寂寞、寒冷、酷热和伤痛。“玉门关”已成往事,但还有无数个玉门关在昼夜守护着我们。玉门诗如今已是往事,但新时期的玉门诗正好该当是由我们去谱写和铭记的。在我们享受每一刻的安宁与幸福时,都有人在替我们负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