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不识此清真,强把师长西席拟季伦。

等是人间一陈迹,聚蚊金谷本何人。

苏轼的这首诗《又书王晋卿画四首 其一 山阴陈迹》是对历史人物及艺术作品的深刻反思与感慨,同时也蕴含了对人生哲理的独到见地。

首句“当年不识此清真”,这里的“清真”可能指的是王晋卿画作中所展现的某种高洁、纯洁的艺术境界,也可能是借指画中人物(如王羲之等山阴绅士)的高尚品质。
苏轼自言当年未能完备领悟这种境界或品质的精髓,表达了一种对过往认知不敷的自我反省。

次句“强把师长西席拟季伦”,这里的“师长西席”可能指的是画中的主人公,如王羲之等,而“季伦”则是指西晋期间的富豪石崇,以奢侈豪华著称。
苏轼说自己过去缺点地将画中的高洁之士与世俗的富豪相提并论,这既是对自己过去评判标准的否定,也是对画中人物精神境界的重新认识和提升。

后两句“等是人间一陈迹,聚蚊金谷本何人”,进一步深化了前文的思考。
苏轼认为,无论是画中的高洁之士还是世俗的富豪,终极都不过是人间历史长河中的一抹痕迹,须臾即逝。
而“聚蚊金谷”则是对石崇金谷园繁华盛景的比喻,暗指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权势和财富,终极都犹如聚拢在一起的蚊子般微不足道,无法长久。
苏轼以此表达了对人生短暂、世事无常的深刻感慨,以及对追求真正精神代价而非物质享受的倡导。

又书王晋卿画四首其二 雪溪乘兴

溪山雪月两佳哉,宾主谈锋夜转雷。

犹言不见戴安道,为问适从何处来。

首句“溪山雪月两佳哉”:此句开篇即描述了一幅安谧而壮丽的冬日景象,溪山与雪月相映成趣,美不胜收。
“两佳哉”中的“哉”字,不仅表达了墨客对面前景致的惊叹之情,也透露出一种由衷的喜悦和知足。

次句“宾主谈锋夜转雷”:紧接着,墨客将笔触转向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描述了一场激烈而热烈的对话场景。
“谈锋夜转雷”形象地比喻了宾主之间言辞锐利、思想碰撞如雷鸣般震荡民气的情景,展现了他们之间的深厚友情和共同的兴趣爱好。

后两句“犹言不见戴安道,为问适从何处来”:这两句诗表达了墨客对故人故友的怀念和探寻。
“犹言不见戴安道”中的“戴安道”指的是东晋绅士戴逵(字安道),这里可能是借指某位已经逝去或久未谋面的朋侪。
墨客彷佛在评论辩论中仍旧提及这位朋侪,表达了对他的深邃深挚怀念。
“为问适从何处来”则进一步表达了墨客对朋侪此刻身处何方的关怀与探寻,同时也可能象征着对过去美好光阴的追忆和神往。

这首诗中的“雪溪乘兴”可能借用了东晋王子猷雪夜访戴的典故。
《世说新语·任诞篇》记载,王子猷居山阴时,逢雪夜忽忆起隐居在剡溪的好友戴安道,便立时登舟往访,经夜始至,及至门口又即便返回。
人问其故,王子猷回答说:“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这段故事展现了魏晋绅士那种任性而为、追求自由的超凡脱俗的生活态度。

又书王晋卿画四首其三 四明狂客

毫端偶集一微尘,何处溪山非此身。

狂客思归便归去,更求敕赐枉天真。

首句“毫端偶集一微尘”:“毫端”指的是笔尖,这里引申为艺术创作或思考的出发点。
“偶集一微尘”则寓意着在创作的瞬间,仿佛笔尖有光阴聚拢起了一粒眇小的尘埃,这粒尘埃虽小,却蕴含着无限的可能与深意。
此句表达了墨客对艺术创作中灵感闪现的器重,以及对世间万物细微之处的敏感捕捉。
同时,也寓含了墨客对世事无常、物是人非的感慨,由于一粒微尘的聚散,正如人生涯着间须臾即逝。

次句“何处溪山非此身”:墨客进一步将自然与个体生命相领悟,提出“何处溪山非此身”的哲思。
这里的“溪山”代表着自然界的俏丽景致,而“此身”则是指墨客的自我或个体生命。
墨客彷佛在说,无论走到哪里,那里的风景都是我自己的一部分,反响了苏轼对自然的深切感悟和融入个中的情怀。
这种境界超越了物质天下的束缚,达到了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精神状态。

第三句“狂客思归便归去”:“狂客”是墨客的自喻,表达了他不羁自由、超脱世俗的性情特点。
“思归便归去”则透露出墨客内心的孤独与渴望回归的欲望。
这里的“归”可能既指回物化然、归隐田园的物质层面的归隐,也指回归内心、追求精神自由的心灵层面的归隐。
墨客以此表达了他对世俗骚动的厌倦和对自由生活的神往。

末句“更求敕赐枉天真”:“更求敕赐”中的“敕赐”原指天子的恩赐或命令,但在这里墨客可能是借用这个词汇来表达一种超然物外的聪慧和力量。
“枉天真”则是对内心清净、返璞归真的追求。
墨客希望得到这种聪慧和力量,以便在骚动的天下中保持一颗纯净朴拙之心,不被世俗的尘埃所污染。

又书王晋卿画四首其四 西塞风雨

斜风小雨到来时,我本无家何处归。

仰看云天真箬笠,旋收江海入蓑衣。

首句“斜风小雨到来时”:此句以自然景象开篇,描述了风雨交加的景象,营造出一种凄清而又略带萧瑟的氛围。
风雨作为自然界的常态,常被墨客用来象征人生的坎坷与波折,这里也不例外。
苏轼通过风雨的描述,暗含了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或人生境遇的困难。

次句“我本无家何处归”:紧接着,墨客笔锋一转,表达了自己内心的迷茫与无依。
“我本无家”透露出墨客内心的自由与放旷,不为世俗羁绊,但同时也流露出一种游子无定的流落感和对归宿的渴望。
“何处归”则进一步强化了这种迷茫与无助的感情,表达了墨客在风雨中寻觅心灵归宿的急迫欲望。

第三句“仰看云天真箬笠”:墨客将目光投向天空,创造云天的形状仿佛一顶天然的箬笠(草制的笠帽)。
这里,“云天真箬笠”不仅是对自然景象的生动描述,也寓含了墨客对自然的敬畏与亲近之情。
同时,“箬笠”作为避雨的工具,也象征着墨客在风雨中探求庇护的渴望。

末句“旋收江海入蓑衣”:墨客连续描述自己的想象与行动,仿佛将江海之水收入自己的蓑衣之中。
“旋收江海入蓑衣”是一种夸年夜的手腕,表达了墨客肚量胸襟广阔、能容天下的气概。
同时,也寓意着墨客在面对人生风雨时,能够从容不迫、以广阔的胸襟去原谅统统。

整首诗通过对风雨的描写以及墨客与大自然亲密互动的环境,传达出一种超然物外、清闲飞花的生存状态。
苏轼以风雨为喻,表达了自己在人生旅途中的坎坷与波折,但同时也展现了他特有的豁达与超脱。
他将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以草制之物遮体蔽身,与天地同呼吸共命运。
这种超脱世俗、回物化然的意境是苏轼诗词中的高超之处也是其人格魅力和哲学思考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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