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面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野外。
野外,从不是钢筋混凝土的城市森林中人神往的地方,对付古代那些奔波于宦途、浮沉于朝堂的墨客来说,也是魂牵梦萦的地方。
那是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清闲惬意,
那是王维“牛羊自归村落巷,童稚不识衣冠”的朴实天然,,
那是范成大“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洁白菜花稀”的丰饶欣悦,
那是陆游“莫笑田舍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的淳厚人情,
本日,分享6首田园村落居诗词,感想熏染古诗中的烟火人间。
雷震《村落晚》
草满池塘水满陂,山衔落日浸寒漪。
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
池塘的周围长满了青草,满涨的水险些溢出了塘岸;彤红的夕阳正在降落,乍看上去彷佛要被远山吞掉一样,金灿灿的光倒映在水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放牛的孩子横坐在牛背上,牛儿归家的脚步缓慢,孩子却并不在意,只拿着短笛随口吹着不成调的曲子。
这幅村落居薄暮图,主角只有一个牧童一头牛,"横牛背"、“信口吹”足见他的天真活泼、高枕而卧。
墨客没有写村落中的其他居民,但就这样一个画面,就让人想起陶渊明笔下“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桃花源。
王建《雨过山村落》
雨里鸡鸣一两家,竹溪村落路板桥斜。
妇姑相唤浴蚕去,闲着中庭栀子花。
雨中传来鸡鸣声,依稀能看到一两户人家,小溪夹岸绿竹苍翠,掩映着山村落小路,尽头连接着一线窄窄的板桥。
年轻的媳妇和婆婆,呼唤着一起去浴蚕选种。每个人都在忙劳碌碌,庭院中盛放的栀子花无人欣赏,只能独自沐浴着小雨,寂寞地散发着喷鼻香气。
《蚕书》中说,“蚕为龙精,月值大火(仲春)则浴其种”,可见此时是农历仲春。而欧阳修有诗曰“东风仲春三月时,农夫在田居者稀”。这是春耕繁忙之时,大家都没有空隙工夫,要么在田间垦植,要么在浴蚕选种。
而“妇姑”意思是媳妇和婆婆,自古婆媳关系都是大难题。但是在墨客笔下的山村落里,就连婆媳都如此和蔼,可以想见家庭邻里关系的和蔼。
辛弃疾《清平乐·村落居》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草屋的茅檐又低又小,溪边长满青翠的小草,满头白发的老人对坐着饮酒谈天,用吴地方言逗趣取乐。
大儿子在小溪东边的豆田锄草,二儿子在家里编织鸡笼。小儿子最为天真可爱,趴在溪头的草丛上,剥着刚摘下的莲蓬。
这大概便是农夫家庭最幸福的样子吧!
父母虽老,却老有所依,悠然自得其乐;终年夜的孩子们都早早地舆解了费力劳作,空手发迹、奉养父母;不谙世事的小娃娃,也能高枕而卧地度过童年。
辛弃疾笔下这普通村落庄的一家五口,家境并不富余,却如此沉着美好,充满了温暖的治愈力。
崔道融《溪居即事》
篱外谁家不系船,东风吹入钓鱼湾。
幼童疑是有村落客,急向柴门去却关。
村落间不知谁家的屋外有条小河曲曲弯弯,竹篱外漂过一只没有系好的小船。东风吹着小船儿飘飘悠悠,逐步地飘进了钓鱼的河湾。
玩耍的小孩子看到有船漂来,以为有客人来访,急急忙忙地打开柴扉,准备欢迎客人。
“却”是助词,“关”指的是关住柴门的栓卡、钩环之类,“去却关”即去掉门栓、打开柴门。
“疑”“急”二字,惟妙惟肖地刻画出儿童好奇、愉快、粗心、迫切的生理。
墨客的笔下,清澈的溪流穿过村落落,柴门和竹篱充满了朴实风情,小船儿飘飘荡荡,幼童儿活泼激情亲切,组成了一幅宁静、幽美又富有屯子生活气息的画卷。
范成大《四季田园杂兴·其四十四》
新筑场泥镜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
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枷响到明。
袅袅秋风送来阵阵新谷的芳香,田地里金灿灿的稻穗弯下了腰,屋前红艳的木槿花和青翠的修竹,将一片金黄点缀得更为热烈,好一派丰收的美景!
新造的打谷场早就抹平压实了,平坦得像镜子一样,家家户户都趁着景象晴好将稻子收回来。场上农夫们的笑声与歌声中,仿佛夹杂着模糊的轻雷声——仔细一听,哪里是雷声?分明是打稻的连枷声,整晚轰隆作响直至天明!
这是田舍一年中最欢快的时节,丰收的喜悦令人们忘怀了身体的怠倦。
林逋《咏秋江》
苍茫沙嘴鹭鸶眠,片水无痕浸碧天。
最爱芦花经雨后,一篷烟火饭鱼船。
淅淅沥沥的秋雨终于停了,空气中都是湿润的气息,风吹到身上显得愈发寒冷。
苍茫的沙滩上,白鹭恰好蜷着一只脚打瞌睡儿,碧蓝的天空倒映在风平浪静的江面上,水面上一丝荡漾都没有。
岸边的芦花被雨水冲洗得洁白刺目耀眼,格外引人怜爱,缕缕炊烟从停靠在河岸的渔船升起。
对付渔民来说,他们常常吃在船上、睡在船上,在雨后的薄暮里,他们终于开始歇息做饭。
炊烟慢悠悠地升向天空,人们坐在船头,捧着热气腾腾的鱼汤小口啜饮,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呢?
诗,是人类对自然和情绪最浪漫的表达办法。
田园,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宝贵财富,是最朴实的生存办法。
无论什么样的境遇,只要想到诗和野外,就会油然而生一种心灵的抚慰。
这种温暖的抚慰感,穿越古今,从未消逝。
愿你我不仅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诗和野外,也能在面前的一地鸡毛中找到最大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