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4月,由一个康健人,一下子穿上病号服,被推上了手术台。原来操持上传的作品只能推到半月之后的五月中旬。能正常的读写这在之前,是偷来的空闲,而今是毅力的坚持。翻新一篇旧作《作别人间的四月天》,暂且忘怀这病痛的影象。
——作者题记
四月的末了一天,恰好在“五一”的假日,很难得的清闲。在河边跑步,无意打开微信,听到了30年前上大学时非常盛行的诗歌《四月的纪念》。“二十岁,我爬出青春的沼泽”,这是多么熟习的句子,这句子已经深深渗入我青春的影象。
第一次听到这首诗的时候,我恰好20岁。如果一个人的生命暂定为80岁,如果把四季定为人道命的长度,那这四月恰好对应我那时的年纪。这四月是春天的尾巴,还有几天就要立夏了,季候至此,原野一派发达。这是春夏交替的时令,“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多情的墨客太伤感。由于他们太热爱的这春天,这春花艳艳,让他们遐想到娇花的容颜。
读唐代墨客王驾的《晴雨》诗:“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全无叶底花。蛱蝶飞来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这诗写得真是意见意义盎然,连蜂蝶都要逐春而去也。后主李煜“落花流水春去也”,更是伤春的悲叹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轮序更替,是不会屈服人愿的。纵然我们再留恋春天,纵然墨客们创作了那么多惜春伤春的诗句,纵然我们想牢牢扯住春天的衣袖。可是,春天呢,春天的脚步总是向前走的。就像它能冲破隆冬的封锁,在冰封的大地带给人复苏和春意一样。当春天绽放完其俏丽的时候,夏天就会来接替了。
当年,学生时期的我们,每一次晚会都有这首《四月的纪念》,我们用青春的声音吟诵“二十岁,我爬出青春的沼泽。像一把伤痕累累的六弦琴,喑哑在流浪的主题里”。青春真是沼泽吗?青春真的是伤痕累累吗?诗里是这么写的,可我并没有感到。就像时令的轮序一样平常,二十岁多岁的光阴,在我们还没品尝到青春的滋味时候,就倏然而逝了。那脚步快得没给我们一点点足迹。就像今年这个春天,总以为没有辜负这个春天,每天都在野外、河边去寻觅春天的变革。险些每天都要用笔墨记录这春天的影子。可是,这春天总还是走了,险些就没有告别。有时也想春花烂漫的春天固然俏丽,如果所有的水陆草木都勾留在着花的时令,都永葆俏丽的容颜,都不去缔结果实。生命靠什么来延续呀?
看看林间的果树,桃梨杏都结出了青果了。宋墨客苏轼诗“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实在看到残红落地的样子,还不如青杏藏枝视觉上舒畅。我是农人的子弟,自小从田间终年夜,农人最关心林果的收成。在农人的眼里,纵然再俏丽的花朵,如果不做果子,那也是没用的。就像田舍的婆娘,脸蛋纵然长获胜过西施貂蝉,如果不能生娃,那也算不得什么好婆娘。墨客笔下色彩缤纷的春花,在农夫眼里无外乎多招些蜂蝶,在那嘤嘤嗡嗡的繁盛热闹繁荣中,采花授粉,育下果实,这才是花朵真实的代价。
这四月的魅力在哪里?宋墨客翁卷的《村落庄四月》诗“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村落庄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这四月给予农夫的是播种,是为了秋的收成。
无论若何俏丽的花朵,其艳丽芬芳都是生命的外在形式。最能彰显生命活力的不仅仅是花朵,还有根系,还有枝叶,还有种子和果实。如果跟那位瘦弱的林妹妹似的,看到花谢花飞,就遐想到生命的尽头了,如果把花朵视为生命的全部了,那真是大错特错了。在认知能力上,也有弱智之嫌了。任何一种生命,孕育果实、繁衍后代,进行种的延续,都是物种授予的不可推脱的神圣之责。花谢花飞,落红满地,这些都不是花朵生命的消散。新生的果实已经挂在了花朵的枝头,不过是花朵的又一种生命形式而已。
明代墨客王问在《江郊》为我们描述了四月的俏丽图景。“江郊四月时,蚕老麦始熟。隔竹啼青鸠,远村落出黄犊。”当代墨客林徽因《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又有这样唯美的画面。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薄暮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小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站在春夏交替的季候里,站在四月的尽头,面对春天逝去,自然并没有空缺,而是蓬发达勃一派活气。我没有古代文人的毛病,也没有那种无病呻吟伤感。我分明已经看到初夏的影子,我没有徘徊,没有留恋,我挥一挥手,作别这人间的四月天。
(写于2018年5月2日,农历戊戌年三月廿二日,修正于2020年5月15日,农历庚子年四月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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