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用空城吓退司马懿大军往后,料定他定能察觉,并且一定要返回西城。对此,诸葛亮是真有些担心的,由于再操琴饮酒就不灵了。这时赵云接令赶回来了。派走赵云往后,诸葛亮才算放了心,正由于放了心,才感到后怕,甚至出了一头大汗。
这头大汗出之不易,前边几次想出都出不来。西城老军对诸葛亮用大开四门来欢迎司马懿,有些担惊害怕,可是要哄过司马的眼睛,就必得让老军泰然自若才行。诸葛亮用十万神兵安慰老军,实在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一招不灵,老军们不是说了:“一个也没有。”以是诸葛亮还有其余一手:倘若“错愕暴躁”,则“违令者斩”。从这道严令中,我们看到诸葛亮已经有点汗津津的了,不过在老军面前,必须藏在心里罢了。可是到了城楼弹琴的时候,诸葛亮师长西席自己也不免紧张起来,这有“琴音撩乱”为证。司马师听出了这个,并指出诸葛亮有些慌神了,城肯定是空的,可司马懿却另有意见:空城弄险不是诸葛亮用兵传统,恐怕有诈;琴音撩乱更不是诸葛亮的一向作风,很象诱饵。在司马懿看来,你越装的像,越是有假,我越是不上当。诸葛亮的紧张闹了个歪打正着。可他紧张的出汗是毫无疑义的,只不过大敌当前,不得不把汗捏在手里罢了。
诸葛亮的汗出得好,从他藏在心里,捏在手上,流在额头,把诸葛亮的神机妙算染上了活人味。诸葛亮不管有多大能耐,在他手边没有一兵一将的情形下,面对司马懿几十万大军,竟然一点不紧张,玩仇敌于股掌之中,除非他是神仙下凡,恐怕是无法让人相信的。诸葛亮该当是紧张的,但他能临危不惧;他该当是担惊害怕的,但他能沉得住气;他该当是考虑到失落败的后果的,但他能置个人安危于不顾……总之,要把诸葛亮这个形象塑造好,令人信得过,就不能光表现他的超人之处,还要表现他的凡人之处。诸葛亮派走赵云往后放心大胆地抹去额头汗水,是把他从神龛中请出来,放在人间间大放光芒的主要一笔。这一笔又是那么形象,那么深刻,那么有说服力,不雅观众一看就懂,一看就明白诸葛亮在这一战役中,另一个主要的心里侧面。使不雅观众感到他能吓退司马懿并非易事,也是经受了巨大的磨练和压力。以是,诸葛亮也就活在不雅观众的心中了。
金行健《小品一束》节选编辑/刘军 审核/杨瑶 终审/李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