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舟明月两峰间,千顷芦花人未还。
缥缈苍茫不可接,白云空翠洞庭山。
缥缈苍茫不可接,白云空翠洞庭山
“扁舟明月两峰间,千顷芦花人未还”,在秋日里一个月光凄清的夜晚,我驾驶一叶扁舟,由胥口进入太湖,两岸耸峙的胥山、喷鼻香山,明月由这两山之间升起;我穿行于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中,期望能寻见失落散的战友。但是,除了千顷芦花之外,并没有战友的踪影。
一句,“千顷芦花人未还”,让我们想起唐代墨客王昌龄的名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都是一样的悲壮。
“缥缈苍茫不可接,白云空翠洞庭山”,“洞庭山”,耸立于太湖中的岛山,分为东西二山,抗清军在这里誓师起兵。洞庭山麓,白云飘荡,烟霭茫茫,缥缈峰高耸入云,无法靠近,再也回不到誓师起兵那个时候的样子了。
末了一句,又是“缥缈苍茫”,又是“白云空翠”,景致浩荡,却深刻的表现了墨客当时悲哀、迷茫的心情!
清代墨客乌竹芳的这首《八景诗·重叠青峰映碧流》,写的是湖光山色,空翠袭人,表现的是墨客那颗清闲、幽思的心:
重叠青峰映碧流,西来爽气一天秋。
山光入眼明如镜,空翠袭人无限幽。
山光入眼明如镜,空翠袭人无限幽
“重叠青峰映碧流,西来爽气一天秋”,重重叠叠的青色山峰,倒映在碧绿的河流之上;西风吹来,由西方而来的爽气,让初秋的一天人都神清气爽!
“山光入眼明如镜,空翠袭人无限幽”,“空翠”,这里既指绿色草木,也指绿色湖水,还指碧空。湖光山色,让人看在眼里,湖水通亮如镜;湖水一片绿色,青山一片绿色,天空一片绿色,真是翠绿袭人,让人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无限的幽思。
一句,“山光入眼明如镜,空翠袭人无限幽”,湖光山色,空翠苍茫,带给人们的是秋日的幽思!
如果一个人在旅途中,看到了苍茫的景致,一定会产生一种前路渺茫的觉得,心情也一定会无比苍凉。金代墨客刘瞻的这首《无极道中·银河淡淡泻秋光》,描述的便是这种心情:
银河淡淡泻秋光,缺月梢梢挂晚凉。
立时西风吹梦断,隔林烟火路苍茫。
立时西风吹梦断,隔林烟火路苍茫
“银河淡淡泻秋光,缺月梢梢挂晚凉”,银河迢遥,星光淡淡,
“立时西风吹梦断,隔林烟火路苍茫”,我骑在立时,昏昏欲睡,一阵寒冷的西风吹来,让我从梦中醒来;隔着树林可以看到零散的灯火,但更多的是浓烟密布,而前路看起来是那么苍茫,无边无涯。
一句,“立时西风吹梦断,隔林烟火路苍茫”,让我想起元代戏曲大家马致远的名句,“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一个是晚上的风光,一个是旁晚的风光,都一样让人迷茫,一样让民气碎!
这首清代墨客袁枚的《夜过瓜洲·霜雁一声语》,与上面几篇不同,他把“苍茫缥缈”的景致写得特殊豪放,一点都没有秋日的幽思,秋日的哀怨:
霜雁一声语,烟江两岸秋。
芦花三十里,吹雪满船头。
我欲乘潮去,孤帆夜不收。
苍茫云树外,明月出瓜洲。
苍茫云树外,明月出瓜洲
“芦花三十里,吹雪满船头”,这里芦苇着花,长达三十多里,秋风吹来,芦花飞舞,就像大风吹雪一样,飘满了全体船头。
“我欲乘潮去,孤帆夜不收”,我想乘着潮水而去,因此,晚上只有我一个孤帆没有收起来,随风而去。这句颇有苏东坡的“我欲乘风归去”的豪迈,写得让人胸潮澎湃。
“苍茫云树外,明月出瓜洲”,在苍茫的云雾笼罩的树林之外,一轮明月从瓜洲升起。这句又让我们想起了李白的那句,“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这里把李白的诗句颠倒过来,但都一样的雄伟壮丽!
嵩山是“五岳”之一,著名的佛教圣地,也是很多名人的归隐之地。清代墨客吕守曾的这首《望嵩山·三十六峰如髻鬟》,刻画了嵩山缥缈壮丽的景致,也表达了墨客归隐的心情,在若有若无之间:
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
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三十六峰”,指嵩山以风景奇丽著称的三十六座山峰,有太阳、少阳、明月、玉柱、万岁、凤凰、悬练、卧龙、玉镜、青童、黄盖、狮子、鸡鸣、松涛、石幔、太白、罗汉、白鹿等。“髻鬟”,原指女性那种经由精心梳理的发髻,这里是用来比喻嵩山的那种奇秀。
嵩山的三十六座山峰,个个都是美女的发髻一样秀美,山路上穿梭不断的人群心情特殊惬意,面带喜色。
“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山上的白云一片活气盎然,忽开忽合,但都那么高,那么远,就像在虚无缥缈之间一样。
一句,“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既写出了嵩山的风光旖旎,缥缈虚无,又带有了强烈的隐居暗示,值得我们把稳。
6. 渚烟空翠合,滩月碎光流,皇甫冉相对而言,这首唐代墨客皇甫冉的《归渡洛水》,归隐色彩则更加强烈。古人归隐,首选傍水而归,著名的“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便是借沧浪之水而归隐。而这首《归渡洛水》中,墨客则想归隐洛水:
暝色赴春愁,归人南渡头。
渚烟空翠合,滩月碎光流。
澧浦饶芳草,沧浪有钓舟。
谁知放歌客,此意正悠悠。
渚烟空翠合,滩月碎光流
“渚烟空翠合,滩月碎光流”,渚上的青烟和蔚蓝的天空合在一起,是那么虚无缥缈,让人看不清前方;而滩头的月光也是那么迷离,像是青烟在流动;到处都给人一种迷茫的觉得。
“澧浦饶芳草,沧浪有钓舟”,“澧浦”,典出自宋玉的“澧浦悲秋”,表达了墨客怀才不遇的悲哀。“沧浪”,归隐之所。澧浦这个地方芳草萋萋,适宜悲秋,开释自己怀才不遇的痛楚;而沧浪上一定有钓渔船,适宜我去归隐。
“谁知放歌客,此意正悠悠”,又有谁知道,在这里放歌的客人,此刻心情由于这里景致的苍茫缥缈,而幽思,悲从中来,情意悠悠。
7. 夜渚带浮烟,苍茫晦远天,柳中庸一样平常来说,江河的宽度有限,在白天视线好的时候,很随意马虎看到河岸。但晚上视线很差,又随意马虎起雾,就会让人产生苍茫缥缈的觉得。唐代墨客柳中庸的这首《夜渡江·夜渚带浮烟》,讲述的是夜间在江渚停船的觉得:
夜渚带浮烟,苍茫晦远天。
舟轻不觉动,缆急始知牵。
听笛遥寻岸,闻喷鼻香暗识莲。
唯看去帆影,常恐客心悬。
夜渚带浮烟,苍茫晦远天
“夜渚带浮烟,苍茫晦远天”,夜晚的江渚上,一阵浮烟弥漫,让人觉得江上一片苍茫,远处的天空也是一片晦暗。
在这种情形下,看不清江岸,“听笛遥寻岸,闻喷鼻香暗识莲”,听到了笛声,才能顺着笛声去探求江岸;而一阵暗香飘来,闻喷鼻香识味,才知道江里有莲叶荷花。
“唯看去帆影,常恐客心悬”,江渚一片迷茫,只能看到过来过去的船帆的影子,这常常转让客的一颗心悬在空中,这船会不会相撞啊!
很多时候,人们产生了苍茫的觉得,并不是由于有多空旷,有多迢遥,而是迷雾让人看不清!
如果要说有一个地方,最适宜看到苍茫缥缈的景致,那一定是在大海上,在大海上,是人类在地球上放眼望去,能看到最虚无缥缈的地方,没有之一。唐代墨客周繇的这首《望海·苍茫空泛日》,就描写了海上的虚无缥缈:
苍茫空泛日,四顾绝人烟。
半浸中华岸,旁通他乡船。
岛间应有国,波外恐无天。
欲作乘槎客,翻愁去来年。
苍茫空泛日,四顾绝人烟
“苍茫空泛日,四顾绝人烟”,四周一片苍茫,天空一片缥缈,只有一轮白日;放眼望去,四处都没有人烟。
海上的缥缈,曹操在《不雅观沧海》中写道,“日月之行,若出个中;星汉残酷,若出其里”,连天空日月星辰都像是在海上,可见大海之苍茫缥缈。
“岛间应有国,波外恐无天”,海上的岛屿之上,该当有国家吧;而海上出来波涛彭湃之外,可能再无天地了。还是那句话,“日月之行,若出个中;星汉残酷,若出其里”,大海之外,就不可能再有天地了。
“欲作乘槎客,翻愁去来年”,人性,瑶池才是虚无缥缈,那海上一定是虚无缥缈的瑶池,以是,墨客想做乘槎客,远渡瑶池,这样,来年也就没有忧闷了。
9. 若扣山中何有,蒙蒙空翠沾衣,王炎身处群山之间的山峰上,也很随意马虎产生苍茫缥缈的觉得,如果山峰较高,哪怕是在半山腰,也是烟云缥缈,如在瑶池。这首宋代墨客王炎的《入翠·路入半山深处》,就描写了这种风云缥缈的觉得:
路入半山深处,穿云竟日忘归。
若扣山中何有,蒙蒙空翠沾衣。
若扣山中何有,蒙蒙空翠沾衣
“路入半山深处,穿云竟日忘归”,墨客才步入半山的深处,已经是四周白云飘飘,犹如腾云驾雾一样平常;以是,墨客在云中穿行,整整一日了,竟然忘了回去。
“若扣山中何有,蒙蒙空翠沾衣”,“扣”通“叩”,即叩问的意思。如果要讯问山中有什么地方,能够让我乐不思蜀;我会回答他,别的不说,光是空蒙苍茫的意境,还有翠绿的植物,哪怕是晴天,也会让我的衣服沾湿。这就已经足够让我乐而忘返了!
一句,“若扣山中何有,蒙蒙空翠沾衣”,这让我们想起了南北朝墨客陶弘景的那句,“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一样的让人陶醉!
玄门金丹派南宗的创始人白玉蟾的诗写得好,产量高,在玄门墨客中都是第一。他偶尔写词,也艺术性极高。而且白玉蟾的诗词,是特殊靠近俗世墨客气质的诗词,从来不大谈什么宗教的大道理,极具艺术性。这首《杨柳枝·挼碎梅花一断肠》也是如此:
挼碎梅花一断肠。送斜阳。
风烟缥缈月微茫。又昏黄。
平野寒芜何处断,接天长。
短篱浅水橘青黄。度暗香。
风烟缥缈月微茫。又昏黄
“挼碎梅花一断肠。送斜阳”,东风把梅花都挼碎了,让人为之伤感,更伤感的是,却在这夕阳西下的时候。
“风烟缥缈月微茫。又昏黄”,放眼望去,前面风烟四起,面前一片苍茫缥缈,玉轮又很茫茫,而且又是朦胧,又阴暗橘黄。
“平野寒芜何处断,接天长”,四周的平野,是一片寒冷的杂草,无边无涯,一贯连接到天边而去。
“短篱浅水橘青黄。度暗香”,我身边是矮短的竹篱,周围是浅浅的流水,竹篱内橘树上橘花开放了青黄色的花朵,暗香阵阵飘来,让人沉醉!
在这首词里,墨客描写的是春天旁晚的环境:梅花花落,让民气碎,由于梅花象征了墨客的高洁;而狂野的苍茫缥缈,又让墨客有了些许的赏心悦目,特殊是橘花的暗香,最让墨客沉醉个中。墨客是南宗创始人,而在生理上却是如此世俗,让人特殊喜好这个可爱的老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