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诗词,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大概都是那些忧国忧民的伟大情怀,五湖四海的人情美景,风骚洒脱的才子佳人。
可在江湖中也有诗词,在诗词中亦有江湖,那便是——江湖诗派。
提到江湖诗派这个名字,相信很多人都会十分好奇,江湖诗派便是一群游历江湖的墨客,在南宋期间兴起。
他们和传统意义上的那些才子墨客不一样,没有“学而优则仕”的想法,而是多以江湖气概标榜。
在江湖诗派墨客的作品中没有那种齐心专心博取功名的不雅观念想法,而大多是在表现他们不满朝政,不愿与之互助的态度;或者是反响他们厌恶仕途、企羡隐逸的感情。
江湖诗派的墨客都是身分卑微的布衣,或是下层官吏,他们在诗作中或题咏山川、或记述事宜,以此来抒发自己的爱国情怀,发泄对朝廷的不满,指斥权贵的丑行,再现战乱给公民带来的苦难。
当时有一个叫做陈起的书商喜好和这些江湖上的墨客交友,十分推崇他们的气概,于是便开始刊售《江湖集》、《续集》、《后集》等书,后人以《江湖集》内诗气味皆相似,故称之为“江湖诗派”,戴复古便是江湖诗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秉承父志:为诗痴狂,生平不仕
正所谓有其子必有其父,戴复古就深受其父亲的影响,生平的思想和经历和其父亲极为相似。
戴复古的父亲戴敏才便是一个生平将一句“以诗自适,不肯作举子业,终穷而不悔”当做自己座右铭的穷诗人。
戴敏才虽然极为有才,在当时东南诗坛上颇有荣誉,更写出过“人行踯躅江边路。”(《《赋小园》》)这种千古名句,《墨客玉屑》的作者魏庆之都对其极为欣赏。
但这家伙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硬骨头,不知怎么滴,他便是不愿意当官,哪怕贫乏生平,潦倒而去世。
而且戴敏才对诗的痴迷程度,切实其实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程度,听说他在临终前,对自己的儿子戴复古都没有多么在意,反而是放不下他的诗词,说:“我已病入膏肓了,不久将辞世,可惜儿子太小,我的诗将要失落去传人。”可见他对诗有多么的痴迷。
幸好戴复古没让他父亲失落望,成功的继续了他父亲诗迷一样平常的性情,并将其发扬光大,先后写出了“乡书十寄九不达,天北天南雁自飞。”(《夜宿田家》);“变尽人间,君山一点,自古如今。”(《柳梢青·岳阳楼》);“杯酒不在手,双鬓胆怯秋。”《水调歌头·题李季允侍郎鄂州吞云楼》。等千古名句,让他的父亲在地下有知,也能含笑地府了。
当然,戴复古不仅仅继续他父亲的爱好成了个诗迷,同样也继续了他父亲的风格:不肯作举子业,甘心布衣终生。
他一如其父,虽然博学多才,但便是不愿为官,耿介正派,对官场上吹拍逢迎极为不屑。叫他出卖灵魂而求功名利禄,还不如让他去去世,哪怕终穷也不悔。
戴复古的石友楼钥曾对其回顾道:
“一日携一大编(诗稿)访余,且言:‘吾以此传父业,然亦以此而穷。’……余答之曰:“夫诗能穷汉,或谓惟穷然后工,……子惟能固穷,则诗昌矣!
”
如此脾气,在南宋那个纸醉金迷,知识分子都热衷于科举以求功名进身的时期里,实在是难能名贵,独树一帜。
流浪江湖:至情至性,忧国忧民
众人都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却极少有人能够真正践行此道,而戴复古便是这极少之中的一人。
戴复古在娶妻生子、学诗有成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了他的游历生涯,戴复古生平足有三次漫游,加起来韶光足足长达四十年。
要知道他生平便是八十岁,可想而知他的生命中,竟然有一半的韶光都是在全国各地流浪度过的。
元朝时有一位戴复古的小迷弟,叫贡师泰,他极为仰慕戴复古,乃至为此专门追寻了戴复古当年流浪的行踪,末了总结戴复古的全体流浪生涯为:
“南游瓯闽,北窥吴越,上会稽,绝重江,浮彭蠡,泛洞庭,望匡庐、五老、九嶷诸峰,然后放于淮、泗,以归老于委羽(黄岩羽山)之下。”——《石屏集·序》
从个中可以创造,除了当时南宋和金人处于拉锯状态的北方边界淮河流域。戴复古没办法前往,全体南宋险些被他走了一个遍。
戴复古为学诗,流浪旅途的第一程,便是拜访当时极为有名的爱国墨客陆游,他拜访陆游的目的便是要拜师,向陆游学习诗词。
在通过一番“尊师重道”般的经历之后,终于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戴复古成功拜师陆游。
后来在陆游这位当世明师的亲自教诲之下,听说戴复古的诗也越写越好了,达到了“自有清远之致”的境界。可见戴复古之“至性”
戴复古还和他的正室感情至深,在他决定外出游历时,他的夫人就十分体谅他,极为鼓励他去追逐自己的空想,丝毫没有给他包袱。
只可惜在戴复古游历归来之时,却创造结发之妻已经重病身亡,病中的她还在家里的墙壁上题了二句诗:“机番白芋和愁织,门掩黄花带恨吟。”,他才惊觉自己的任性当自己的爱人承受了多少,经历了多大的苦难。
此情此景,戴复古面对亡妻的真像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求名求利两茫茫,千里归来赋掉亡。”(《《续亡室题句》》),实在是催人泪下,实为“至情”。
但是作为墨客,就算不在庙堂为官,也免不了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
“到底闭门非我事,白鸥心性五湖傍。”(《家居复有江湖之兴》),戴复古开始了他的又一次漫游,这一次他怀揣着一腔“报国之志”,以“专业墨客”的身份,往来于边疆前哨、官府、民间。
在边疆前哨,他高度赞赏国家军队的高昂斗志,希望他们能够为国建功,降服仇敌:“唤起东山丘壑梦,莫惜风霜老手,要整顿封疆如旧。”(《贺新郎·寄丰真州》)
在官府,他愤怒的戳穿当权者的安逸腐败,极力的批驳训斥朝野高下屈膝降服佩服派势力的懦弱:“最苦无山遮望眼,淮南纵目尽神州。”(《江阴浮远堂》)。
在民间,他真实的反应百姓的疾苦,深刻的展现苍生的悲痛:“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逐一是人家。”。(《淮村落兵后》)
我本江湖客,来不雅观雁荡奇
戴复古这位江湖墨客心中的江湖,便是百姓国家,心中的气概,便是忧国忧民。
正应了金庸师长西席那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诗之大者,一样是为国为民。
“我本江湖客,来不雅观雁荡奇。”(《会心》)——虽是江湖客,任然思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