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11月14日,杨开慧壮烈捐躯。毛泽东得知这一,肝肠寸断,在写给杨开慧堂哥的信中,他感到深深的愧疚,写出“开慧之去世,百身莫赎”的话。
寡情未必真豪杰,眷恋更为大丈夫。1957年1月,《诗刊》第一次公开拓表了毛泽东在“马背上哼成”的18首诗词,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杨开慧的中学同学李淑一读后,想起曾看到过毛泽东1921年写给杨开慧的词《虞美人·枕上》。就写信给毛泽东,要求抄寄全词,还给毛泽东寄来自己1933年接到丈夫柳直荀捐躯时,和泪填写的一首《菩萨蛮》。
兰闺索莫翻身早,夜来能动愁多少。底事太尴尬,惊依晓梦残。 征人何处觅,六载无。醒忆别伊时,满衫清泪滋。
读了李淑一的信和词,毛泽东心潮起伏,难以平息。在复书中,毛泽东说,“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并叮嘱李淑一“到板仓代我看一看开慧的墓”。他没有把《虞美人·枕上》抄给李淑一,而是用一首新词表达自已读李淑一诗后的“感慨”,来回复李淑一,写下别具一格的悼亡之作《蝶恋花·答李淑一》:
我失落骄杨君失落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毛泽东用这首词,回顾亡妻杨开慧、亡友柳直荀。这首词没有失落去亲人的断肠凄清、孤愁缠绵,有的则是上天入地的大境界,感天动地的大精神。对亲人、战友的思念之情,被想象包裹起来,升华了。杨开慧和柳直荀,已融进了另一个观点——为革命献身的忠魂义士。
“我失落骄杨君失落柳”,写女子该当用“娇杨”,怎么能用“骄杨”呢?著名民主人士章士钊与毛泽东私情甚好,读了《蝶恋花·答李淑一》后,曾当面问他:为什么把杨开慧称作“骄杨”?毛泽东回答:“女子革命而丧其元(头),焉得不骄!
”
在家中,毛泽东常常在儿女面前谈起杨开慧,1963年9月1日,邵华要求毛泽东《蝶恋花·答李淑一》写一遍给他们留念,毛泽东愉快的答应,坐在桌子旁,铺开宣纸,提笔写道“我失落杨花君失落柳......”。看着他一开始写“我失落杨花君失落柳”,邵华心里一愣,该当是“我失落骄杨”啊,说“爸爸,不是‘骄杨’吗?”毛泽东停下来,看了一下,答道:称“杨花”也很贴切。
邵华感慨道:“在同道,在战友面前,他给李淑一写柳直荀义士时,开慧妈妈是一株挺立的骄杨;那么在子女面前,在家庭里,他就信手写了一个杨花,那样地洁白,那样地柔柔,那样地亲切,以是呢他说称杨花也很贴切。开慧妈妈在贰心中是两面,既有骄杨挺立不弯的一壁,也有她温情贤惠的妻子、善良的母亲温顺洁白的一壁。”
称“骄杨”,是共和国领袖对一个革命义士的颂扬,这是于公而言;“杨花”属于夫妻之间的昵称,这是丈夫对妻子的爱恋。无论是“骄杨”也好,是“杨花”也好,都是毛泽东主席对杨开慧义士的深深怀念。
壹点号管中窥
新闻线索报料通道:运用市场下载“齐鲁壹点”APP,或搜索微信小程序“齐鲁壹点”,全省800位在线等你来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