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后期,藩镇割剧,李师道作为藩镇的节度使,在朝中到处拉拢文人,张籍便是他拉拢的工具之一。张籍是个颇有气节的人,但是又因与同为墨客的李师道有些旧交,以是不太好撕破脸面谢绝,于是便写下了这首诗作为回应。由于写得实在是凄恻动人,后世险些把它当成一首爱情诗了,末了7字“恨不相逢未嫁时”更是千古名句。
《节妇吟·寄东平李司空师道》唐代:张籍君
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外子执戟明光里。
知君存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死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全诗大意:你明明知道我有夫君,为什么还要偷偷赠我一对明珠。我心中无限感激你的缠绵情意,将明珠系在我的红罗夹袄里。可是,我家的高楼连着皇宫的花园,我的丈夫便是那皇城的禁卫军。你没看到他手拿着长戟,英姿勃勃吗?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日月可鉴。然而你可知道,我也曾盟誓要和我的丈夫同生共去世啊。以是,我还是忍着眼泪把双珠还给你。恨只恨你我没有在我出嫁之前相逢!
这首诗若只做爱情诗读,也是写的极好的。首句点明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碰着的难堪之事。“君知妾有夫”,但是却“赠妾双明珠”。这解释从出发点来看,一开始错的是那个多情的男人。不过都说有情人遇见有情人,这位已经有丈夫的女子,并没有严词谢绝。由于“感君缠绵意”,她内心实在是被打动了。如果用本日的视角看,这个女人彷佛也不是好女人。但是谁又能说,一个人除了对自己的丈夫产生过好感,就不会对天下任何必眉产生好感?只是由于有道德的束缚,还有任务,有感情,只能心里荡起荡漾,却不能行动罢了。一句“系在红罗襦”,情深意长,动人柔肠!
然而,不可以,更不能够!
“妾家高楼连苑起,外子执戟明光里”,这是对那个多情男子的衷情的警告。更主要的缘故原由还在于,人的情绪摇摆,与死活盟约比较,与曾经爱的誓言比较,前者太轻了!
虽然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如日月”,是朴拙的,我也感想熏染到了,乃至我也并非对你没有感情。然而我们之间的这种感情,与我与我丈夫的爱的誓言比较,太轻了。“事夫誓拟同死活。”这句话才是全诗真正该当被众人所铭记的。末了,女子含泪把东西还给男子,并且发出千古一叹的感慨“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首诗是张籍自创的乐府诗,被归为杂言古诗,从遣词上看,普通易懂却言外自有深意,既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又颇有文学代价,是难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