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寒岚藏奇 作者:杨树江

——影象中的大王店联中生活

徐水大王店联中位于大王店西街,也便是我们村落,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的初中生活便是在那里度过的。

这所学校原是一座千年古庙,俗称南大寺,阵势较高。
寺南临一条一年四季流水的河,寺西是排水沟,夏季流水较多。
民国后寺庙改为学堂,供孩子们读书,发挥启蒙教养之功用。
多年前听伯父讲,他是学堂的第一批学生,那时的学堂非常派头,很是招人喜好。

保定原创好文好意成长在少年记忆中的大年夜王店联中生活

据考证,该校初名“徐水二高”,1936年2月初动工兴建,1937年5月建成。
资金来源除民国政府拨款部分外,紧张由大王店镇辖区内十几个村落落富户捐款。
学校规模是:坐北朝南三排教室,六个教室中间设一穿堂门洞和两间西席办公室,全校占地20余亩。

影象中的大王店联中,坐北朝南,大门外是一个不大的操场。
玄色大门位于数级长石条铺就的台阶之上,落落大方,持重素穆。
大门的围墙很高,旁边对称。
墙头有造形,呈波浪状,“波浪”下是向日葵图案,非常俊秀。
走进大门,是高高的门洞,西侧设一间门卫室。
再往里走,是一排绿色木制屏风,推开屏风可直行,关闭屏风可从两侧绕行出入。

走过屏风,是长长的走廊,直通南北,穿越前后三大排教室。
第一排教室东侧是一个玉轮门,门旁植一株榆树。
教室前脸均为青砖挂皮,挂刀抹灰,房顶为石板叠压铺就,内部为檩木构造,吊有顶棚。
这种建筑是那时的时尚,遥想建校时更是领异标新、令人艳羡。

值得一提的是,连排教室房前屋后星罗棋布长着一株株挺立的柏树,约有数百年,为原寺庙旧物,是见证历经沧桑的“活化石”。
紧挨第一排与第二批教室之间甬路西侧,有一株柏树,结结实实的枝杈上挂着一个钟,说是钟,实在是一段铁轨,这是高下课发令的地方。
柏树四季常青,每当晚秋来临,叶落凋敝,悲气袭来,最难堪得的便是见到一抹青翠色彩装点校园。
而在寒冷的冬日,尤其是大雪纷飞的日子,那白雪压枝、凛然特立的姿态更是难得的靓丽风景,愈显其孤傲立世的独具风骨和不屈不挠的崇高精神。
这绿叶是希望,这枝条是品质,这株株翠绿的柏树彷佛是学子们仰慕的高山。

教室后面是菜园。
春夏秋三季,一大片菜地变换着不同的菜疏种类,须要灌溉时菜园东北有一口石砌的老井,水尤清澈,亘古绵延,一贯发挥着重要浸染。

提及老井,还有一个传说故事。
据东侧邻家王老汉讲,他爷爷小时候常常到这里玩儿,当然那时还是寺庙,庙里还有和尚。
一天,他爷爷溘然创造一条长蛇正爬在井沿上探下头去饮水,不禁大惊失落色,仓皇逃去。
这时老衲人迎上前,问明原委后,说不用怕,这条蛇有丈余长,但并不伤人,常常见到去饮井水,晚上便钻进佛像的肚子里歇息。
人蛇之间相安无事、互不打扰,留下一段佳话。

我们上初中时,环境与现在差距之大弗成思议。
炎酷暑季,雨水勤且大,村落村落沟满壕平。
学校前的这条河,便是我们男孩子打澡神往的去处,而会水的本领便是在那时练就的。
那时,我还曾跟随父亲在河边打渔、摸鱼、打鱼,每每收成颇丰,小有造诣感,那是一种收成的幸福。

冰封大地的时候,河里依然是我们小伙伴的乐园——滑冰留给少年的影象是深刻而美好的。
我们用铁丝和木板低廉甜头冰刀、冰床,在厚厚的冰面上嘻戏,你追我赶,来往穿梭,乐此不疲。
沿河道西行都是杨树林,在林间可滑行甚远。
冰层下是流水,但水并不深,掉下去也有惊无险,以是家长们大可不必担心。

平凡的日子,课间我们扔纸飞机、打乒乓球,有时还上树爬墙,油滑一番。
放学后,去地里打猪草、拾柴禾,寻寻觅觅,到处奔忙。
放假后,有韶光帮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回顾大王店联中的生活饶有兴味,那是三十五年前的生活,那是少年时期的一段人生过往,天真烂漫,恍然若梦,有味有趣。
我那时酷爱写作,很长一段韶光有坚持记日记的习气。
由于长期坚持,写作水平也在不知不觉中提高,可以说,初中生活是我写作基本功熬炼的最为主要的期间。

那时,我们的语文老师哀求严,很多古诗文必须背会才让离校。
的确,写作与影象相辅相成,不可分割。
那时班里办黑板报,我和另一男同学是紧张承担者,把字写好写美、把内容选对选好给我们提出了更高的哀求。
戴汉轩老师当时在此执教,戴老师字画俱佳,特殊能启迪引领我们这些爱好艺术的孩子。
戴老师教我们美术课,教美术字,教素描,还带领我们到室外去写生……原来,我后来的诸多爱好,不少缘起初中老师言传身教的传染。

初中毕业后许多年,旧地重游大王店联中,此景此情,觉得依旧。
多年后,再寻故地,已面孔全非――一座新建四层传授教化楼,楼前是绿植与菜园,昔日的柏树已然全部被砍伐,只在偏僻一隅,尚能见到些闲弃的建筑石质构件。
沿校门南行数米,青砖成堆,柱础、石条等旧建筑石料随处可见。

我常想,我们这代人所经历的这短暂的时期,其变革之大已超越何止千年,只可惜昔日大王店联中校园的美好景象,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只能永久留存在影象的脑海里。
嫡黄花,虽光阴短暂,不算久远,却永不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