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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为边户,年年常备胡。儿童习鞍马,妇女能弯弧。
胡尘朝夕起,虏骑蔑如无。重逢辄相射,杀伤两常俱。
自从澶州盟,南北结欢娱。虽云免战斗,两地供赋租。
将吏戒生事,庙堂为远图。身居界河上,不敢界河渔。
世世代代生活在宋辽边界的宋朝百姓啊,年年都要抵御契丹人的进扰。 儿童从小就学习骑马,妇女们都能开弓射箭。契丹人常常越境侵扰,大军如入无人之地。双方有时碰着了就相互射杀,双方都互有伤亡。
“澶渊之盟”签订后,南北两国握手言和。虽然两国不再相互杀伐侵略,但却要两边去缴纳赋税。当官的不许边民再去抵抗,说朝廷是深谋远虑。生活在界河的岸上,却不敢到河里去打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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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用边户的口吻,来诉说居住在边陲百姓的痛楚生活。前八句写的是边界百姓对契丹人的抵抗。北宋建国以来,就一贯受到契丹人的威胁,世代居住在边界的百姓,自然是首当其冲,常常受到外族的侵扰,因此他们常年的状态便是“备胡”。恰是以这种长期的战斗生活,培养了他们健壮的体魄和勇武性情。他们的孩子从小就学会骑马,妇女们也随时都要准备战斗,以是她们也能开弓射箭。
“胡尘朝夕起”,“胡尘”指的便是当时的契丹,“朝夕”用来形容仇敌的侵扰非常频繁。仇敌常常来滋扰生事,骑着马交往来交往去,如入无人之境。但边民岂会害怕,又岂会任由他们欺辱,“蔑如无”,解释边民绝不畏惧,两军相遇了,就相互射杀,双方互有去世伤。“杀伤两常俱”,可见两边的人都是非常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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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八句写的是澶渊之盟后,边民生活的一个状况。景德元年,契丹大举南下,绕越河北诸城,悬师深入宋境。虽然宰相寇准劝诫天子御驾亲征,但天子还是齐心专心求和,在澶州和契丹订立盟约,跟辽圣宗结为兄弟,尊辽萧太后为叔母,每年输辽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在澶渊之盟前,边民百姓年夜方冲动大方,骁勇善战,与辽军是不相伯仲。而澶渊之盟后,情形就大大不同了。由于宋朝向辽采纳了妥协屈从的方针,辽国得了大量的绢银,自然是“欢娱”,而宋朝用财富买来了“和平”,自以为从此便是太平盛世了。而这耐劳的便是老百姓,这大量的钱财,还不都是从百姓身上压榨出来的。边民更是要同时向大辽和宋朝交税,遭遇更是更加悲催。
宋朝向辽采纳妥协的政策,虽然大型的战役是没有了,但边界的侵扰还是时有发生。原来边民还会反击。但澶渊之盟后,将吏不敢得罪大辽,因此约束边民,不准边民“生事”,实际上便是要边民忍受仇敌的侵扰,还美其名曰是朝廷的深谋远虑。末了“身居界河上,不敢界河渔”,界河原来是宋朝的地皮,现在成了边界,生活在界河边上的百姓,现在连下河打渔的权利都没有了。这里很明显是在嘲讽北宋朝廷懦弱无能,将吏胆小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