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为人所知的那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出自《题李凝幽居》,短短几句话便道出一件平凡小事:
题李凝幽居
唐代:贾岛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这是一首描写墨客探友人李凝未遇的小诗。一天,贾岛去长安城郊野,拜访一个叫李凝的朋友。等他到达李凝寓所时,已经入夜。这时夜深人静,月光皎洁,他的拍门声惊醒树上的小鸟。不巧,这天李凝不在家。于是贾岛有感而发,创作这首诗。
全诗只是抒写了作者拜访朋侪李凝未遇这样一件平凡小事。
首联“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用很经济的手腕,描写这一幽居的周围环境。淡淡两笔,十分概括地写了一个“幽”字,暗示出李凝的隐士身份。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是历来广为传诵的名句。这两句诗,粗看有些费解。正由于月光皎洁,万籁俱寂,因此老僧一阵轻微的拍门声,就惊动宿鸟。作者捉住这一瞬即逝的征象,来刻画环境之宁静,响中寓静,有出人意料之胜。
颈联“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是写回归路上所见。晚风轻拂,云脚飘移,仿佛山石在移动,更显出环境的自然恬淡,柔美迷人。
尾联”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表明墨客不负归隐的约定,托出诗的主旨。正是这种幽雅的处所,清闲得意的情趣,引起作者对隐逸生活的神往。
口语译文
清闲地住在这里很少有邻居来,杂草丛生的小路通向荒漠小园。
鸟儿自由地栖息在池边的树上,皎洁的月光下僧人正敲着山门。
走过桥去瞥见原野迷人的景致,云脚在飞舞山石也彷佛在移动。
我暂时离开这里但是还会回来,按约定的日期与朋友一起隐居。
注释⑴少(shǎo):不多。
⑵池边:一作“池中”。
⑶分野色:山野景致被桥分开。
⑷云根:古人认为“云触石而生”,故称石为云根。这里指石根云气。
⑸幽期:韶光非常漫长。负言:指食言,不履行诺言,失落信的意思。
诗中的草径、荒园、宿鸟、池树、野色、云根,无一不是平凡所见景物;闲居、拍门、过桥、暂去,无一不是平凡行事。
然而墨客偏于平凡处道出人所未道之境界,措辞朴实,冥契自然,而又韵味醇厚。
参考资料:
1、施绍文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