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写《诗经·鄘风·相鼠》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你看那老鼠尚且有一张皮,有的人却连老鼠都不如,最基本的威仪都没有。“人而无仪,不去世作甚?”人如果连威仪都没有,不去世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你看那老鼠都还长着牙齿,有的人还不如老鼠,毫无耻辱心,干事毫无节制。“人而无止,不去世何俟?”人如果完备不知耻辱,不去世还等待着什么,不如趁早去世了少丢人现眼。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你看那老鼠都还有四肢,有的人却连老鼠都比不上,做人完备不讲礼义廉耻。“人而无礼,胡不遄去世?”如果人活着完备不在乎礼义廉耻,这样的人还不如快点去世去,免得做出各种德行败坏的丑事。
全诗共三小节,语义相似,每一节都在前一节的根本上更进一步,随着感情的递进,言辞也加倍激烈起来。从“仪”到“止”再到“礼”,由表及里,更深层次地戳穿了一些人的卑鄙无耻。随着一步步戳穿丑恶嘴脸,讨厌的感情也逐渐升级,从“不去世作甚”到“不去世何俟”再到末了的“胡不遄去世”,质问越来越尖锐,感情也更加愤怒,如此切齿腐心,更突出了讽刺的力度。
《相鼠》是诗经中骂人骂得最高兴、最直接、最露骨的一首诗,至于这首诗骂的是谁,一贯存在争议。有人认为这是百姓讽刺统治者德行败坏的诗,也有人认为这首诗是“妻谏夫”。个人更认可第一种理解。根据《毛诗序》的记载:“《相鼠》,刺无礼也。卫文公能正其群臣,而刺在位承先君之化无礼仪也。”这种“刺无礼”的说法也是流传最广的,宋代墨客程俱就曾在自己诗中写过“相鼠有深刺,嗟哉胡不遄”这样的句子。
之以是用老鼠来“刺无礼”,也可能和《关尹子》中所记载的“贤人师拱鼠”故事有关:“贤人师蜂立君臣,师蜘蛛立网罟,师拱鼠制礼,师战蚁置兵”。北宋墨客李新也曾写过“相鼠知拱手,寒暑不变更”这样的诗句。老鼠尚且懂得拱手作揖的礼仪,那些统治者满口礼仪道德,做的却是道德败坏的丑事,人不如鼠,更添讽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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